深巷很暗,外面的光線進不來。
當火光熄滅的瞬間,借着一點月色,他的身體完全被黑暗包裹,微眯着眼,眼底似乎還帶着笑,眼尾微翹,可是目光對視的一瞬間——
迸發出的侵略性,鋪天蓋地。
吓得薛弛腿軟。
他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看向不遠處的宋知意:“你沒事吧?”
“我沒事。”
宋知意沒想到許京澤會出現,怔愣了好久。
“你、你怎麼來了?”
“你不是說想見我嗎?我就來了啊。”許京澤面對她時,還笑得燦爛,“怎麼?你不希望我來?”
“不是。”
正當兩人聊得熱絡時,薛弛打算趁機逃跑。
當他擦過許京澤肩膀時......
許京澤忽然伸手,抓住他後頸衣領,薛弛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一股大力拉扯自己,整個人就被按在了一側牆上。
“嘭——”臉撞到牆壁上,一身悶響。
他動作很快,毫不留情。
薛弛被撞得猛烈咳嗽,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被震出皿。
他劇烈掙紮,“放開、你放開我!”
許京澤也放開了他,當他拔腿再想跑時......
後背忽然被人狠踹一下。
他以“狗啃地”般的姿勢匍匐在地上,面部撞擊到地面,猝不及防地壓制沖擊,他的鼻梁都好似要被撞斷了。
“你還想跑?你這隻陰溝裡的老鼠。”
許京澤說着,擡腳就沖他腹部狠踹了幾腳。
薛弛哪裡遭過這份罪,疼得嗷嗷直叫。
“許、許少,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放過你?”許京澤冷笑,居高臨下,目光壓下來,褪去了平日裡的少年感。
眼神兇狠,似能殺人!
“之前在宋家,你不是挺能裝的嗎?我當時就想打你了,我之後沒找你算賬,你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還敢找小意麻煩?”
“我的人,你也敢動!”
“你是不想活了,你以為求饒就算了?如果今天我沒來,你還想對她做什麼?”
許京澤也是個乖張放肆的主兒,可不會因為他幾句求饒就手下留情。
擡腳踹他。
每一腳都踢得狠,薛弛蜷縮着身子,用後背承受他的踢踹。
他嘴角滲出皿絲,渾身痙攣。
“差不多了。”宋知意伸手攔住許京澤,“再打下去,該出人命了。”
“那也是他活該!什麼狗屁玩意兒,虧我以前還覺得他不錯,我還想着,他也算個青年才俊,是隻潛力股,你和他在一起,也算般配。”
“早知道是個内心陰暗的玩意兒,我早就該動手把你搶過來了。”
宋知意可不知道他還有過這樣的想法。
“哈、哈哈——”薛弛忽然高聲大笑着,“許京澤,你太虛僞了,你早就喜歡她了,你會覺得我和她般配?”
“我虛僞?”許京澤冷笑,“最起碼我認為你們在交往時,我沒追求過她。”
“倒是你,腳踩兩隻船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
薛弛臉色鐵青,不知該說什麼。
許京澤則轉頭看向宋知意,看到她衣服被拉扯得有些變形,有些氣結,對着薛弛又踹了兩腳洩火。
“你之前就說,懷疑有人跟蹤你,你還敢一個人出門?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許京澤越想越窩火,“他如果懷裡揣把刀,你怎麼辦?”
“如果你受傷,那我怎麼辦!”
許京澤滿身風塵,睨了眼趴在地上哀嚎的薛弛,滿眼戾氣。
“你放心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沒事的。”
“準備?就是你手中的電擊棍?”
許京澤覺得她太大意疏忽,有些氣悶。
宋知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生氣了?”
“特别生氣!我告訴你,我現在真的很生氣,哄不好那種,你即将失去你的男朋友了。”
宋知意笑出聲,高喊了一聲:“樊哥!”
話音落下十多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