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聲音就在耳邊飄蕩。
又來了!
“溫小姐!”
“秦公子在外面嗎?!”
“不知道是不是秦公子,外頭确實有兩位公子,其中一個自稱是房東,姓馮,另一個不知是誰。”
“房東?”溫婵娟懵了,房東怎麼會跟秦公子一起來了?
“罷了,你先請他們進來。”
雖然知道溫婵娟病了,但看到她這副尊容的時候,秦慕修還是大為詫異。
短短的時間,怎麼就能病成這樣了!
不過現在,秦慕修并不關心溫婵娟是不是病得要死,他隻想找到趙錦兒!
單刀直入道,“内子年幼,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溫小姐多多包涵!她膽子小,這麼晚還沒回家,肯定吓壞了,溫小姐高擡貴手,放了她吧!”
溫婵娟這才從旖.旎的念想中回過神來,原來他是來找他妻子的啊......
而且,聽他的語氣,他認定他妻子就在這裡。
溫婵娟一時間有些猶豫,總不好承認是自己扣下了趙錦兒。
隻好淡淡道,“秦公子,怕是誤會了。我近來纏.綿病榻,求醫無門,家下人不知從哪裡聽說令妻醫術高明,就把她請來了,她看過之後,說對我的病無能為力,早就獨自離開了。”
在秦慕修的印象中,溫婵娟是個能幹卻軟弱的女子。
此刻看到她的神色,秦慕修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女人善妒,妒忌可以讓一個人面目全非。
亦或者說,秦慕修從未真正了解過溫婵娟是什麼樣的人。
偏這一世的他,隻想平靜度日,權力、财富,與他都很遙遠。
而溫婵娟是高高在上的宰相之女,趙錦兒現在還在她手裡。
秦慕修不能與她硬碰硬,否則就是以卵擊石。
“溫小姐患的是什麼病?”他看似漫無目的的岔開話題。
溫婵娟也不禁疑惑,方才他明明心急如焚地問她讨要妻子,怎麼突然關心起自己來了?
難道......他對自己,還是有幾分在意的?
想到此處,溫婵娟的心頭,一陣暖流與甜蜜。
“寐症,總是做噩夢。”
秦慕修似是而非的點點頭,“寐症啊,我正好知道一個治療寐症的偏方,不知能否湊效。”
“還請秦公子不吝賜方。”不管治不治得好,隻要是他給的方子,對她而言,都是蜜糖,都是良方。
秦慕修扭頭看向馮紅雪,“馮公子,這偏方是我家傳,可否回避一下?”
馮紅雪有些郁悶,要不是看在趙娘子救過他性命的份上,他才不會管這個閑事。
現在,自己竟然被排斥了?
不過他可是個體面人,人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豈有不回避之理。
“行,我出去轉轉。”
溫婵娟給墜子靜香也打了眼色,靜香會意,立即拉着墜子也出去了。
房中隻剩下他們兩人。
空氣中都彌漫着癡纏之意。
溫婵娟雙目掐水,“公子,請說。”
秦慕修方才還焦躁無助的眼神頓時褪去,取而代之是深不見底的皿色。
“後山的密.林,是溫小姐帶人砍伐的吧?”
溫婵娟一時愣住,還沒反應過來秦慕修怎麼突然說起這個,秦慕修又道,
“火油是殺傷力極強的武器,若是用在戰場之上,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