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婵娟睨她一眼,“萬一皇上真不臨幸,我就把他生下來,到時候你找個借口帶出去,托一戶好人家養着。”
驚吓吓得花容失色,覺得小姐是瘋了。
“這、這怎麼可能!懷胎十月,後面會大腹便便,定會叫人發現的呀!”
“我這裡連隻鳥都不願意來,誰會發現?”
不被皇帝臨幸的宮殿,連冷宮都不如哪怕她父親是當朝宰相。
“沒人來是沒人來......可是,您總是要跟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晨昏定省的呀。”靜香真的快吓哭了。
她也不知道,一向溫淑端方的小姐,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先是想勾引秦公子歡好,被秦公子逃脫之後,竟又勾搭了一個,眉眼與秦公子有三分相似的侍衛!
那侍衛除了沾了那副皮囊的光,跟秦公子沒有任何可比之處,又油膩,又孟浪,爛泥糊不上牆,一無是處!簡直就是雲泥之别!
可是小姐偏偏就願意跟他膩在一處,夜夜由着他翻牆進來私會。
久而久之,竟然懷上孽種。
身為後妃,私通侍衛,這,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啊!
靜香家裡還有一位老母和一個弟弟,她可不想死,也不敢死!
所以她苦苦哀求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心裡苦,可是心裡再苦,也不能這麼自暴自棄啊!皇上确實比您大了兩輪,但也隻是不惑之年而已,聽聞他身姿英偉豐神俊朗,年輕時也是極儒俊的人才,您把心思收一收,放到皇上身上,添個皇子或者公主,就像相爺說的,福氣在後頭啊!何必這樣自甘......“
堕落二字到底沒說出口,但還是挨了溫婵娟響亮的一巴掌。
“本宮是給了你太大權力了是嗎?你管天管地管到本宮頭上來了?”
靜香忍着淚水,“小姐要是嫌奴婢話多,奴婢可以不說,可是奴婢不忍心看着小姐沉/淪。”
靜香到底是她從宰相府帶來的、最貼心最信任的丫鬟,溫婵娟平息怒氣後,沒有再說什麼。
而是癱坐在貴妃榻上,幽幽哭泣起來。
“你知道本宮苦嗎?本宮心裡的苦,你連十分之一都沒看到!”
靜香想到她被夢魇折磨的那些日子,也忍不住哭道,“你秦公子不是您的良人,您還是想開些吧。”
這句話,讓溫婵娟愈發悲從中來。
突的,她站起來,将所有花瓶瓷器掃到地上,“為什麼?憑什麼?”
靜香抱住她,“您肚子裡還有孩子,不要動氣啊!”
“你不是巴望本宮把這個孩子落了嗎?若動氣能落了孩子,豈不一舉兩得?”
溫婵娟垂頭喪氣,伸手捶打自己的肚子。
“落孩子也不能這麼落啊!這樣多傷身!”靜香抱着她,阻止她自殘。
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娘娘,請自重。”
溫婵娟看着冷心冷面的巴圖,憤憤道,“連你這條狗也要來管本宮?”
巴圖面無表情,“蔚嫔正朝着秋梧軒的方向而來,已經過了禦花園。娘娘要是不介意讓她聽到看到,那就當屬下沒說。”
溫婵娟眉心竄動,煩亂不堪地咒罵了一聲,“她怎麼又來了!真是個讨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