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村裡就認識了,這又成了妯娌,自然更親近,更何況都這麼多年了。”趙錦兒當初也沒想到,張芳芳能成自己二嫂。
她剛閑暇片刻,又有一荊钗布裙的女子,被婦人扶着手臂進來,手臂上搭着一條浸濕鮮皿的手帕,随着她們進來,滴了一路的皿。
“大夫,你快給看看。”婦人焦急地說道,“我去了别人家的醫館,都治不了。”
趙錦兒掀開帕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她的手臂足足被削掉一塊肉,露出森森白骨。
李南枝瞧見不免作嘔。
“快到裡面來。”
女子虛弱無力,渾身都是冷汗,好似從水裡剛出來的一般。
趙錦兒率先給她止皿,“你這被割掉的肉呢?”
“在這。”婦人掏出個帕子,裡面包裹着掉下來的一塊肉。
“傷多久了?”趙錦兒擰眉問道。
“不出半個時辰,被鐮刀割下來的。”婦人急的眼眶紅紅,“我都說了不讓你弄,你偏不聽。”
“娘,您别再說了。”女子虛弱地開口。
“還好來得及。”趙錦兒準備用具,“我幫你将肉重新縫合。”
趙錦兒給她服下麻沸散後,将掉落的肉簡單處理一下縫合在手臂上。
待縫合完畢,趙錦兒擦拭一下額頭的汗,“這肉已經掉下來了,現在就需要慢慢愈合長好,當然也有更壞的情況,就是這裡整塊肉壞死。”
“如果是壞死的情況下,就要将這再切下來了。”
“那再切下來之後呢?”婦人帶着哭腔,又問。
“切下來之後,也隻能慢慢恢複,若長出新的肌膚是最好的,也有可能長不出來,留下永久的傷痕。”趙錦兒的話,對她而言無異于天翻地覆。
“我可憐的閨女啊,還沒有嫁人,這可如何是好啊?”婦人哭天喊地。
趙錦兒理解她的心情,傷在兒心,痛在娘心。
“您放心,我定會竭盡所能幫她傷口複原。”
“好,謝謝大夫。”婦人連連道謝,“你一定要幫我們。”
“一定的。”趙錦兒開了藥,又叮囑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并且讓她們三日來複診一次。
接下來幾日,女子恢複的良好,婦人感恩戴德,坊間更傳出趙錦兒可以醫死人肉白骨的傳言。
之前的流言蜚語,也徹底消散。
醫堂來問診的人也日漸多了起來。
蕭全策還是日複一日地去仙客來,軒哥也越來越開朗,說話都多了許多。
楊蕙蘭對蕭全策依舊平淡疏離,卻也默許他每日相伴軒哥。
這日,蕭全策一如既往地來了仙客來。
“楊娘子。”蕭全策朝着楊蕙蘭招手。
“又來了!”
“這個給你。”蕭全策将請帖給她。
“這是何物?”楊蕙蘭打開一看,赫然是請她前去封府用膳。
她當即将請帖塞還給他,“這請帖我收不得。”
“為何?都這麼久了,你應該明白我的真心。我蕭全策發誓,這輩子都會對你與軒哥好的,絕不納妾。若有違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蕭全策豎着三根手指,鄭重其事地發了毒誓。
楊蕙蘭心裡猶如亂麻一般,理不清。
“我知道你的好,可我......”楊蕙蘭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