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話的時候,她的心在滴皿。
秦鵬知她寬厚,這種事,他就是跟他們夫婦再親,也是外人,無法給什麼建議。
隻能長長歎一口氣,安慰道,“那小婢,定是萬铎為了收攏阿修的心,故意塞給他的,我看着阿修長大的,我太了解他了,他絕不會是始亂終棄的人。”
萬铎聽說他們要将秦慕修帶到鄉下休養,倒是沒有阻撓,隻是笑道,“那我派幾個人跟着,保護少主和娘子。”
秦鵬冷眼睨他,“我有人。”
萬铎呵呵一笑,“秦校尉,大可不必這樣防賊一樣放着本侯,本侯知曉少主的身份,更是他的親舅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本侯與他,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害他,就是害自己。本侯還指望與他共襄大事呢。”
這話,表面上是說自己絕不會害秦慕修。
實際上,卻是在告訴秦鵬和趙錦兒,他你手握着秦慕修的把柄,他們逃不出他的手心。
事實上也是,前朝皇子的身份,對秦慕修來說,就是一把雙刃劍。
而且,最鋒利的那一面,還是向着他自己的。
萬铎若确定了秦慕修不肯配合他,他大可以直接宣揚出去,将秦慕修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秦鵬冷笑,“侯爺是在威脅我嘛?”
“不敢不敢。”
“你不敢最好。你若是敢,就算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放過你。”
秦鵬的太陽穴不易察覺地抖了抖。
萬铎并未與他正面對峙,隻是老奸巨猾地笑了笑,分明是吃定了他們。
他走後,趙錦兒問秦鵬,“二哥,他手裡握着阿修這個秘密,我們豈不是要一生受他掣肘?”
秦鵬眼底泛出殺意,“不會的,死人不會說話。”
趙錦兒心一緊,“二哥想......”
“他是侯爵,吃朝廷食邑的,想解決也沒有那麼容易,而且,他也說了,燕王也是同謀,就算把他幹掉,燕王那頭,也說不定會出幺蛾子。這事得從長計議。”
趙錦兒心裡很慌,“得盡快解決,皇上雖然仁厚,卻多疑,若知道阿修的身份,肯定會認為阿修進宮給慕懿做太傅,乃是處心積慮包藏禍心,到時候,我們就算長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秦鵬煩躁得抓了抓頭,“你說得不錯。待我好生想想。”
轉眼,十天便過去了。
許是趙錦兒照顧得周到,秦慕修恢複得很好。
趙錦兒實在不想再寄人籬下,尤其是安樂侯的籬下。
便跟秦慕修商量回鄉下。
秦慕修對家鄉也沒了記憶,但是這些天,每天跟趙錦兒朝夕共處,從她口中,或多或少聽了不少他們在鳳凰鎮時的生活,趙錦兒這麼一提起,他便也很想回去。
“好。”
青霧聽到二人對話,緊張萬分,少主要回鄉下老家,那她呢?
她若是不跟着,那他體内的情蠱,很快就會發作。
于是她可憐兮兮走過來,“青霧給少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