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
難道秦慕修也參與了叛變謀逆?
難怪......難怪當初在泉州的時候,秦家兩兄弟就有些不對勁。
今日秦慕修跟着太醫們來到這裡,兄弟二人有單獨說話......
蒲蘭彬越想,越是覺得心驚。
隻是他想不通:秦慕修如今乃是太傅,隻消等太子即位,他便能榮升太師,東秦自古以來尊師重道。
一朝太師,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
眼看着就能位極人臣,何必冒這麼大的險行謀逆之事?
這不符合常理。
難道是太子心懷不軌,等不及了,想造反篡位?
可是太子尚且年幼,作為東秦正統皇嗣、被皇上親封的儲君,這萬裡江山遲早都是他的,他又何必這麼心急?
蒲蘭彬覺得,若太子當真有這個心思,那也隻能是秦慕修撺掇的!
可是,跟秦家諸人,也相識不短時間,對這一家人,多少有些了解,他總覺得,秦慕修不像這種人......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一眼倒在床上已經死透的萬铎。
還是說,這厮故意拉個墊背的,想給那些真正藏在背後的獠牙制造喘/息的機會?
疑點太多,疑雲重重。
蒲蘭彬覺得頭很痛。
微微歎了一口氣,他緩緩起身,對門外喊道,“來人,去通知太傅和秦校尉,萬铎死了。”
很快,秦鵬和秦慕修先後來到。
秦鵬似有些不信,還上去确認了一下,見萬狗果然已經氣絕,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當真死了。”
秦慕修輕輕咳嗽一聲。
秦鵬聽到,趕忙斂起臉上的輕松之色。
蒲蘭彬冷眼瞧着,眉頭死死地皺起,忍不住對秦家這兩兄弟生出防備之心來。
他不願意把秦慕修想得那麼壞。
但他蒲蘭彬更是東秦的臣子,忠于東秦,忠于皇上,若是這二人當真有犯上之心,他必不會顧及往日的情分!
萬铎是罪臣,且犯的又是謀逆大罪,無需給他體面,秦鵬吩咐人給他裹了一張草席,扔進一口薄棺,派了幾個侍衛,帶着棺材先往京城去了。
他們兄弟倆跟蒲蘭彬緊随其後。
路上,秦慕修明顯感覺到,蒲蘭彬對他們兄弟二人的态度變了。
冷漠,防備,充滿了警惕。
秦慕修無奈,微微歎口氣,若是蒲蘭彬将東宮腰牌的事,告訴了晉文帝,那麼以晉文帝的城府,定然會追根究底地查,屆時,自己的身份怕是就要暴露了。
但蒲蘭彬畢竟有自己的立場,誰也不能逼迫他隐瞞什麼。
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聽天由命了。
馬車行了兩日便到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