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激靈,“怎麼會,我實話實說而已。”
“不說就算了!”青禾收起一貫和氣,俊秀的眉心蹙成一團。
趙錦兒是個小慫包,見到青禾這副暴戾的模樣,就有些害怕。
找了個借口趕緊走開了。
要是往常,青禾肯定是跟着的。
但這會兒,她卻是理也沒理趙錦兒,低着頭,陰着臉,不知在想什麼心思。
中午吃飯時,湯大夫看了一圈,“青禾小丫頭呢?”
“咦,還真沒來,平時她可都第一個趕到,幫着大家盛飯布菜的。”郝師爺也注意到了。
青禾當着所有人表現得特别勤快、謙虛,大家都很喜歡她。
“青禾啊,她剛剛說自己不大舒服,中飯就不吃了。”做飯大娘道。
“可說是哪裡不舒服了?别是染上病了吧?”湯大夫很緊張,他聽青禾說自己特别熱愛醫術,還想收她做個關門徒弟呢。
“應該不是,俺看她氣色挺好的,不像是染病,應該隻是累到了。”
湯大夫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大家又埋頭吃飯。
“錦兒,你怎麼了?”
青禾舒不舒服,秦慕修一點不關心,但他發現自己媳婦臉色很蒼白。
趙錦兒滿頭冷汗,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相公,内個,内個......我......”
“你怎麼了?”秦慕修驚出一身冷汗,别是感染了吧!
趙錦兒臉龐徐徐爬上兩朵紅暈,湊到他脖子邊咬耳朵,“相公,我内個來了。”
秦慕修愣了會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肚子痛?”
趙錦兒點點頭。
“那你先回屋歇着,我吃兩口,然後帶點回去給你吃。”
趙錦兒實在撐不住,就先回了。
雖說蒲蘭彬讓他們二人去衙門住,但一怕不方便,二怕來回折騰會傳染,兩口子還是和所有大夫一樣,宿在寺廟的廂房裡。
趙錦兒的月事不準,每次來還痛得要死。
這會兒,她小腹裡跟鑽了條小蛇似的,左右遊走,痛得人都打飄。
一路扶牆回到屋,剛進屋,卻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伏在她床頭翻着什麼。
趙錦兒急得大喝一聲,“誰在那裡!”
那人吓得一哆嗦,轉過身來手裡還拿着一本書。
那是趙錦兒從家裡帶來的一本手劄,裡頭記載着有關瘟疫的處置方法,還有很多具體的方子。
“你不是說你既沒師父又沒醫書嗎?這是什麼?”
來人私闖别人房間,被抓個正形,不止沒有絲毫羞恥,反倒理直氣壯地質問起主人來了!
真真是豈有此理!
你當這人是誰?
正是青禾!
趙錦兒被她一問,都快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偷摸私闖的人了。
她一貫慫,這會兒又肚子痛,愣是半晌都沒憋出一個屁來。
秦慕修就在這時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