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張芳芳,秦鵬回來才小半年,兩人成親也沒多久,這就又走了,新婚燕爾的,哪裡舍得。
每天硬撐着跟一家人說笑完,回到房裡,又忍不住流淚。
趙錦兒無意間撞見了,怕她思念成疾,便道,“二嫂前些日子不是說想開個繡坊嗎?”
張芳芳恹恹道,“我一個人哪裡弄得過來,怎麼也得等珍珠生完再說。”
趙錦兒笑道,“我也可以幫你的呀!二哥這些日子不在家,你正好把繡坊做起來,等他回來了,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一處了。”
張芳芳想了想也是,就道,“你二哥把這兩年攢下的軍饷和賞賜都給我了,一共有七百兩,我自己也有幾十兩體己,珍珠說她能拿出一千兩,不知夠不夠了。”
趙錦兒吃了一驚,“珍珠這麼有錢啊!”
張芳芳笑道,“入京時,她婆婆給了她一筆錢,你忘啦?”
趙錦兒一拍腦袋,“我都快忘了她有個闊氣婆婆了。”
她想了想,建議道,“你們剛開始做,京城的水深不深也不知道,我覺得還是不要一下子拿出那麼多本錢來,先從小做起,一人出個一百兩到頂了。”
張芳芳贊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我趕明兒跟珍珠商議商議去。”
張芳芳也是個說幹就幹的性格,次日就和秦珍珠聚到一處,認真說起此事來。
秦珍珠雖然懷着孩子,但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連孕期反應都沒有,正閑得長毛,當然巴不得早點把繡坊開起來。
姑嫂倆一拍即合,當天就出去看鋪子了。
趙錦兒本想陪着她們,兩人卻道,“你是大忙人,不用操心我們,我倆要是連找個鋪子都辦不好,也就别想着開繡房了。”
都這麼說了,趙錦兒也不好硬湊過去幫忙,就由着兩人自己去找。
姑嫂倆先在瓦市逛了一圈,看得上眼的鋪子太貴,便宜的又偏,竟是毫無收獲。
秦珍珠如今是小富婆,對本錢卡得沒有那麼死,就道,“要不咱們提高預算,多花點錢就多花點錢,畢竟鋪面很重要,位置不好的話,生意很難做起來。”
張芳芳卻心疼秦鵬攢這點錢不容易,都是在戰場上拿命換來的,“還是再看看吧,你三嫂建議我們從小做起,畢竟京城的水,咱也不知道多深。”
端午之後的天氣越來越熱,姑嫂倆接連在大街上跑了幾天,秦珍珠先扛不住了。
“二嫂,我覺得咱們第一天在瓦市看的南街的那間鋪子就不錯,要不就那間吧!雖然租金貴了些,一個月要二十兩,但那是個主街,人.流大,生意肯定好,租了不會虧的。”
張芳芳猶豫道,“可是那間鋪子的老闆說租金要一把付一年,還要再交三個月的押金,這樣一下子就要三百兩了。”
秦珍珠财大氣粗道,“你要是舍不得,租金就由我全出好了。”
她說得無心,張芳芳卻不好意思了,“這怎麼行,說好了咱們合夥,成本肯定要均分的。你要是相中那間鋪子,咱們就再去看看,試試能不能砍點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