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兒跑過去,“呀,誰來給我爹上過墳了?”
趙家人丁單薄,趙錦兒她爹隻有趙正這麼一個兄弟,傳到第三代,就趙錦兒這麼一個女子和柱子這麼一個男孩,除此之外,再無什麼本家親戚了。
趙正和柱子都住在趙錦兒家,不可能來上墳。
那這些紙錢是誰燒的?
墳頭土又是誰添的?
秦慕修也很奇怪,“你家還有什麼親戚嗎?”
趙錦兒搖搖頭,“沒有。”
三人在墳前讨論半天,也沒讨論出這墳是誰上的。
最後柱子得出結論,“會不會是誰家上錯墳了?”
趙錦兒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畢竟她爹當年草草下葬,連個碑都沒立,隻削了一塊木闆,在闆上刻上名号,如今木闆凋朽,字早就看不清了,光長了一簇簇小蘑菇。
秦慕修突然道,“咦,這山頭荒草叢生,嶽父這墳頭方圓十丈之内,怎麼一株雜草也無?”
“會不會是上錯墳的人,順道把草給除了?”柱子今兒福至心靈,小腦袋瓜轉得很快。
鄉下人每年掃墓,除了燒紙、添土、确實有砍除野草的習俗,如此,可讓長眠地下的親人有個好陰宅,也保佑後人有個好風水。
秦慕修卻搖頭,“不是人為除的,地上一根草茬子都沒有。這片土地,就沒有長雜草。”
“誰說的,這裡不是就有一棵?”
柱子不服氣,走到那塊被稱為“碑”的木闆前,指着闆闆邊上的一株小草,伸手就要拔起。
“慢着!”
趙錦兒驚呼一聲,幾乎是撲過去,阻止了柱子辣手摧草。
她力氣使得大,柱子直接被她撲倒在地。
好在自幼生得皮實,地上土也松軟,摔一跤就摔一跤,也沒摔壞哪兒。
柱子爬起身,拍拍屁股,噘着嘴道,“阿姐,你幹嘛啊!君子動口不動手知道嗎?我都摔疼了。”
他近來讀書,時不時就要拽文兩句。
趙錦兒連忙問道,“沒摔着吧?”見柱子好端端的,才放心,“阿姐不是故意的,阿姐是心急,怕你拔壞了這棵草。”
柱子一頭霧水,“一棵草,這麼緊張作甚?”
“這不是普通的草,這是除餘草,是一種極難得的藥草。”
趙錦兒墩身,小心翼翼的檢查差點滅在柱子手裡的小草。
“除餘草?是什麼東東?”柱子好奇問道。
秦慕修也湊過去,“治什麼病的?都沒聽說過。”
草根完好,趙錦兒松口氣,擡頭笑道,“不是治病的。”
“那怎麼是藥草呢?”
“這草雖然治不得病,卻有奇效,一畝地裡,種上一兩棵,可保整片地都不生雜草、不近害蟲。”趙錦兒如數家珍。
秦慕修挑眉,“竟有這麼神奇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