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舫自從生病後,就份外粘着爹娘,除了他們二人外,其餘人誰抱都不行,離了爹娘的懷抱就哭得不行。
秦慕修有傷還生着病,自然不能抱她,于是這個重擔,就壓在了趙錦兒的身上,幾乎日日抱着女兒,胳膊都酸脹痛不已。
加上要照顧秦慕修,這些日子幾乎心焦力瘁。
偏生青霧被回到新宅,心思又活泛了起來,日日在秦慕修眼前晃悠。
這不,趙錦兒剛剛将孩子放下,打算給秦慕修擦洗身體,小家夥哭鬧不休,青霧就在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
“少夫人,不如您照顧小公主,奴婢幫您照顧少主可好?您這些日子如此操勞,奴婢瞧着都瘦了許多。”
趙錦兒連忙拉過一旁的被子,給秦慕修蓋上,一邊抱起女兒拍着哄,一邊有些煩躁地看着她,“你進來做什麼?再說,你不知道進門前要敲門的嗎?”
青霧瞬間泫然欲泣,“少夫人,奴婢,奴婢隻是聽到小公主哭,一時着急就沒來得及敲門,奴婢錯了!奴婢是真心想幫您分擔,您别嫌棄奴婢,奴婢照顧少主吧,您大可以放心。”
趙錦兒厭惡地看着這個觊觎自己相公的女人,沉聲道,“青霧,我讓你現在立刻馬上回自己的房間,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踏進這裡半步,還有――”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微微揚起下巴。
“安分些,别叫我做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兒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青霧的眼圈,瞬間紅了,巴巴望向一旁勉強撐着身體坐起身的秦慕修,不想卻對上了他寒冰一般的眼神。
青霧被這個眼神激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不敢得寸進尺,扭頭慌亂地跑開了。
“相公,她對你還不死心呢。”趙錦兒語氣裡顯而易見泛着酸。
秦慕修好笑的看她一眼,再想到青霧,蒼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極緻的冷,“我管她死不死心,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若實在不喜她,殺了便是!”
趙錦兒被他臉上的神情吓了一跳。
她以前對青霧也沒這麼不耐煩,隻是最近秦慕修受傷引發舊疾,她心裡煩躁,才露出了暴戾暴躁的一面,并不是想要青霧的命。
連忙道,“不用相公,我就是随口說說,她到底罪不至死。不過相公身上的情蠱,一日不解,我一日便不能安心。”
“我沒事,錦兒,咳~”秦慕修壓抑着嗓子眼兒裡的癢意,“你别擔心。”
趙錦兒心疼地拍着他的背,“相公你難受就别說話了,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秦慕修平複了一會兒,覺得好些了,菜擡起頭。
看着她滿臉的擔憂,為轉移注意力,笑問她,“錦兒,若到最後也沒有旁的辦法,你待如何?”
趙錦兒愣了一瞬,旋即目光堅定了起來,“相公,若,若真到那一步,那我就殺了青霧!”
秦慕修聞言驚訝地望着她,心底卻隐隐有些感動。
這丫頭生性良善,行的又是懸壺濟世之事,如今為了他卻甘願殺人。
他怎能不感動?怎能不愛重她?
“你,傻丫頭!”秦慕修溫柔地撫着小妻子的頭,“其實,我方才同你說的不要擔心,不是在哄你,錦兒你沒發現嗎?前些日子我們去郡上安樂侯府,并沒有帶青霧,可除了最初幾日有些難受外,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