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心痂哪裡還有得治!”
心痂心痂,顧名思義,長在心上的痂子。
從針眼大小開始,慢慢潰爛在整個兇口。
這個病,沒得治。
因為不管你看到的痂子多大,這人的心髒上,都已經爛了。
死,隻是遲早的事。
誰還能把心剖出來,将上頭的爛肉挖掉不成?
就連華佗都不能!
其他器髒或許可以,獨獨心髒不能,以為它要一刻不停地跳動,往奇經八脈輸送皿液。
敢在上面動刀,就等着皿流如注而亡吧。
所有大夫都搖頭,“這不可能的,讓他回家交代後事吧!”
趙錦兒就在這時走出來,“我要是能治好這位患者,你們能不能擁立我做醫堂的山長?”
大夫們反應過來,陸遼原來是來幫趙錦兒的。
但是大家也懶得生氣了,因為沒人能治好心痂,華佗都不能,她一個黃毛丫頭能?
話說回來,她要是真能把心痂治好,不必說,他們也服了她。
“趙醫女,人家雖然命不久矣,但好歹也是一條命,你就不要草菅人命了。”有人取笑道。
“是啊,他想不開尋死是他自己的事,死在你的手裡,那你可就是成了劊子手了。”
趙錦兒背手走到患者跟前,讓他打開衣襟。
隻見兇口上一個碗口大小的膿瘡!
紅紅黃黃的膿水滲出來,沾濕了衣襟,黏在傷口上,扯下來時,他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痛,太痛了,我真的不想活了呀!”
“大夫,你給我一副毒藥吧!我想體體面面的死!”
衆人都是眉頭直皺,心痂隻要冒出個針眼就沒救了,這人都爛得碗口大了!
别說華佗,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得了。
之前隻是看不過這丫頭年輕不自知對他們指手畫腳,現在卻是打心眼子裡的鄙視!
吹牛也不帶這麼吹的!
身為大夫,無論做什麼,都應從病人的角度出發。
這人明明無治,還要被拉出來讓她吹牛,簡直就是對人家的精神折磨!
這丫頭,心壞!
就不配做個大夫!
也不知皇上和鬼醫姬老是怎麼被她蒙騙了,竟然都這麼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