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芳已經跑到這個老漢面前,帶着哭腔道,“裡正叔,這裡有個登徒子,想占我便宜!幸虧錦丫和秦三哥他們今晚在我家閑聊,要不我,我就沒法兒活了!”
邱文斌怔住,這老漢,竟然是裡正?
裡正聽了,眉毛皺起,“春竹在前線保家衛國,這個砸碎兒竟然想欺奸義男之婦,當真是色膽包天!走,這就送到鎮上交給亭長去!”
衆人連夜就将邱文斌送到了鎮上,亭長一聽竟有人想奸污軍人未婚義婦,從被窩裡爬起來,親自拷打審問。
邱文斌手指頭挨了拶子、屁股挨了老虎凳。
哭天搶地,咒爹罵娘,一聲聲喊冤。
奈何從老到少七八個證人,各個言辭确鑿的指認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亭長見此人罪行闆上釘釘,驚堂木狠狠一拍,“大膽犯男!巍巍青天,朗朗紅日,竟敢欺淩軍人未婚義婦,本官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若不狠狠處置,簡直對不住在前線為國拼殺的男兒郎們!來人呐,拖下去,杖責五十!行完刑,再連夜送到郡上大牢,說明情況,關押十年!”
邱文斌一聽,還沒行刑,就吓昏過去。
柱子呵呵笑道,“還天天還旁人廢物,最廢物的就是他自己。”
木易倒是沒說什麼風涼話,隻是在嘴角扯起了一道極為罕見的笑容。
秦慕修随裡正和老包頭,一同對亭長作揖道謝,“多謝亭長主持公道。”
亭長正色,“本官不過秉公處事,何須言謝,倒是要謝謝你們,把這砸碎送來,為民除害。”
回村時,剛剛五更天。
天還是大黑的。
一行人行在鄉間小路,天空一輪細月,并無太亮的月光。
要是一個人,肯定害怕得緊,可是今兒,趙錦兒甚至覺得路兩旁的墳包都變得有點可愛。
能把邱文斌那種無奈送進大牢,十年!送進去前還狠狠悶了一頓!
再也不用擔心他到處造謠,再也不怕他繼續傷害小蓮。
等他出來,小蓮沒準大胖小子都生了好幾個。
誰還記得他這個砸碎。
太爽利了!
“阿修,你好厲害哦!”一高興,就忍不住誇自家相公。
隻有他,才能一根竹簽都沒用,就把邱文斌整得永無翻身之日。
秦慕修看了裡正和老包頭一眼,伸出食指,在她冰冰軟軟的唇瓣上輕輕一點,“噓。”
趙錦兒縮頭調皮一笑,露出兩粒淺淺梨渦――
那二位并不知這是他們做的局。
尤其是老包頭,張芳芳為了幫他們,單獨去山洞“勾引”邱文斌的事兒,肯定不能讓他知道。
到了村裡,先送走裡正,老包頭又對張芳芳囑咐了許久,“拴好門,關好窗戶,床頭放上菜刀,若有不對勁,立刻大喊。”
張芳芳乖巧的應了,“叔,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把老包頭也送走,趙錦兒就去一把抱住張芳芳胳膊,“芳芳,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張芳芳笑道,“有什麼好謝的,那個邱文斌,賊眉鼠眼的,我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