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趙錦兒在屋内基本都是在研制新的藥方,可是她即便研制了也心煩意亂,總覺得這些藥方是不對的。
于是,她選擇在府内逛着。
逛着逛着,趙錦兒便逛到了白流光所在的院子内,她看到白流光坐在院子内,日光打在他的身上,他這幾日似乎消瘦了不少,顴骨都微微凹陷了下去,眼神也有些空洞。
趙錦兒走進去看向一旁的人,“這些日子他可曾有好好的喝藥?”
“有的。”
“飯菜呢?”趙錦兒繼續問。
下人搖了搖頭,“這幾日吃得很少,常常都是吃幾口便不吃了,勸過好幾次可是他還是不願意吃。”
怪不得會變成這樣。
趙錦兒站在白流光的跟前,皺眉,“爹,你必須吃飯。”
可是白流光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呆呆的看着不遠處,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趙錦兒立即給他檢查身子。
這幾日因為思念成疾,白流光的身子越發不好了,若是再這樣下去,白流光恐怕是會出大事。
于是,趙錦兒立即回房去收拾行囊。
“娘子這是做什麼?”秦慕修一走進來就看到她已經收拾好了包袱,急忙上前擋住她的去路。
他這幾日也未曾招惹趙錦兒,怎麼想走?
趙錦兒語氣有些迫切,她急忙說着,“爹這幾日茶飯不思,就想着周素素,我必須要去京郊找周素素勸她回來。”
之前是白流光放周素素離開的,是不想強留她。
周素素是走了,那白流光呢?
整天悶悶不樂,病情越發的嚴重。
趙錦兒管不了太多,她隻想讓白流光好起來。
再說,周素素也并非對白流光無意,隻是兩人心裡都有層隔閡,趙錦兒可以想法子消除掉隔閡。
趙錦兒見他不應聲,她繼續說着,“這次你就别阻攔我了,我這幾日也因為這件事都無法定下心來,就當是我給我爹盡孝。”
要是秦慕修再攔着她,豈不是就讓她成為不孝女?
秦慕修沒攔着她,而是開口:“我在家等你回來。”
“好。”
趙錦兒準備走,秦慕修的一句話再次傳來,“我讓江恒護送你過去,這一路上你可千萬要小心。”
他走不掉。
不隻是因為府内有事,這些天他還要去宮内給慕懿授課,沒有辦法抽身離開這裡,隻能讓江恒跟着。
趙錦兒知道他擔憂自己,便點頭答應,“好。”
于是,趙錦兒拿着包袱帶着江恒就上路了,他們雇了輛馬車去往京郊,京郊距離東秦不是很遠,幾個時辰的路。
至于秦慕修,他雖然擔憂趙錦兒,但還是去給慕懿授課。
但由于他常常分神,慕懿見狀詢問他一句,“老師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變得心不在焉了呀?”
“自然是擔憂。”秦慕修歎口氣。
“擔憂什麼?”
秦慕修沒再說話,而是目光落在慕懿的身上,“方才我講的你可都記得?可有領悟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