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就是憂思過度而已。”蒲蘭彬道明自己的症狀。
“你和蕙蘭姐怎麼樣了?”趙錦兒一聽,便知道怎麼回事。
“蕙蘭還是不肯原諒我,我每日都給她送東西哄她開心,她就是不肯見我,東西也不肯收。而且她已經多日沒有去樓裡了,我現在連見她一面的機會都沒有。”蒲蘭彬傾訴着苦水。
“看來這次,蕙蘭姐是真的生氣了。”趙錦兒眉心一皺,略微思索一番,“你先别急,我與南枝去看看她,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好。”蒲蘭彬點了點頭,離開醫堂。
趙錦兒無奈地歎息,“明明是有情人,偏偏弄得互相難受,這是何苦呢。”
“許是蕙蘭姐對此事有心結。”李南枝猜測道。
待天色入暮,醫堂沒事後,趙錦兒與李南枝方才去往楊府。
然而這次下人沒有直接讓她們入内,而是在門口等候。
“趙娘子,李姑娘您請稍等。”
“南枝,連我們入府都要通禀了。”趙錦兒愁眉不展,憂心不已。
“先看看情況再說。”
片刻功夫,下人出來回話,“楊娘子說了,什麼人都不見。”
“蕙蘭姐連我們也不見嗎?”趙錦兒驚訝地瞪大雙目。
“是。”下人點頭。
趙錦兒看向李南枝,急切地說道,“完了,這次蕙蘭姐定也在生我的氣,才不肯見我的。”
“你先别急,你與蕙蘭姐情同手足,她不會不理你的,我們先回去吧。”李南枝安撫一句,與趙錦兒無功而返。
趙錦兒一路上都憂心忡忡,反複思量如何見到楊蕙蘭。
“南枝,我擔心蕙蘭姐,她誰都不肯見,又多日沒有出門。”趙錦兒放心不下。
“放心吧,蕙蘭姐不會有事的。”李南枝說得笃定,她相信楊蕙蘭的心性。
二人正說着,秦慕修與封商彥迎面而來。
“商彥。”李南枝露出笑容。
“相公。”趙錦兒無精打采地喚了他一聲。
“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值得錦兒這般憂心?”秦慕修問。
“今日蒲大人來找我,說蕙蘭姐一直不肯見他,而且多日沒有去樓裡了。我與南枝去府上,蕙蘭姐連我們都不願意見,她定是還在生氣。”趙錦兒撇了撇嘴,簡單地叙述一番。
“錦兒,可相信楊娘子與你的情誼?”秦慕修聞言,開口問道。
趙錦兒堅定地點頭,“當然了,我與蕙蘭姐雖然不是親姐妹,但勝似親姐妹。”
“既然如此,你有沒有想過,她不想見人,是别有原因呢?”秦慕修又道。
“相公,莫不是知曉些什麼?”趙錦兒狐疑地問。
秦慕修不置可否,“那你說蒲兄與楊娘子在泉州時,為何不了了之?”
“是因為顧及世俗言論,這才沒有互通情意。”趙錦兒又道。
秦慕修點頭,“如今蒲兄的爹娘皆在京都,楊娘子畢竟結過親,還有兒子,想再結親,定是難上加難。”
“你是說與蒲大人的爹娘有關?”趙錦兒聞言,頓時茅塞頓開。
“隻是猜測罷了。”秦慕修并不笃定。
“錦兒不用急,這世間諸事自有定論,亦有結果。蒲兄與楊娘子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操心吧,畢竟感情之事,不是旁人能夠左右的。”秦慕修的一番開導,讓趙錦兒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
“相公說得對。”趙錦兒贊同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