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仙客來開張之後,就搶了不少燕客樓的生意,他這個時候過來,定來者不善。
“我來嘗嘗你們仙客來的菜,到底有多美味,能吸引這麼多顧客。”晏掌櫃說着,上下打量楊蕙蘭幾眼,面露鼠光。
“依我看,他們奔着的不是菜,而是你這個貌美如花的老闆娘吧。”晏掌櫃言語暗含譏諷。
“晏掌櫃,你若是來吃飯我自然是歡迎,你要是存心來找不痛快,就請你離開。”楊蕙蘭不悅地說道。
“你不過是個寡婦,有什麼可豪橫的?”晏掌櫃一聽,頓時破口大罵起來,引來不少人注目。
“晏掌櫃,請你出去。”楊蕙蘭指着門口,下了逐客令。
燕客樓的生意,起碼叫仙客來搶走一大半,晏掌櫃哪有什麼心情跟楊蕙蘭打陰拳,他來者不善,旨在一舉搞垮仙客來,也顧不得自己身份和面子了,扯着嗓子就開始大聲诋毀:
“諸位,這仙客來挂羊頭賣狗肉,用的都是二次回收的油,菜也都是隔夜不新鮮的,而且都不洗。連一些放了好久的肉,都拿出來做給你們吃,你們覺着好吃,不過是多放醬料、調味,你們光吃到一口鮮,哪裡知道吃進肚子的,都是壞東西!”
不少人以前都是燕客樓的客戶,都認得晏掌櫃,瞧着面前的菜肴,一時間不知該吃還是不該吃。
“晏掌櫃,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報官了,你這是诽謗污蔑。”楊蕙蘭被氣得不輕。
“大家别信他的話,他是故意的。大家可以去我們後廚看看,絕對幹淨新鮮。”
“晏掌櫃,明明是你酒樓這般行徑,還要誣陷到我們仙客來。”楊蕙蘭的話擲地有聲,“晏掌櫃,大家各憑本事賺錢,你燕客樓生意不如我們仙客來,你就跑來攪和,此乃小人所為。”
楊蕙蘭的話一出,衆人頓時明白怎麼回事,是有人嫉妒這才來尋釁滋事。
“你放屁。”晏掌櫃說出的話粗鄙不堪。
楊蕙蘭覺得他在門口待下去,實在是影響生意。
“晏掌櫃,你若是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就你這破酒樓,我還不惜得來。”
晏掌櫃啐了一口,拂袖離去——
他也知楊蕙蘭後頭的靠山不小,真鬧起來,也不是好惹的,是以隻化身攪屎棍,攪一下就走,反正燕客樓現在生意不好,他閑着也是閑着。
“掌櫃的,您沒事吧?”小二看着楊蕙蘭凝重不悅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
“沒事,這收拾一下吧。”
楊蕙蘭瞥了一眼地上的老痰,深知晏掌櫃沒有肚量,乃是小人,絕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心裡不由想着對策。
到了傍晚時分,蕭全策來了,便有小二将今日的事,告知他。
“蕭大人,您都不知道,那晏掌櫃看咱們樓裡搶了他們生意,就故意來找事,還辱罵我們東家,罵的可難聽了。”小二替楊蕙蘭訴說“委屈”,“我們東家一介女流,就容易被人欺負。”
“晏掌櫃都說了些什麼?”蕭全策面帶怒意,追問道。
“他說我們東家是寡婦,還說這些顧客都是為了我們東家才來的。”小二如實相告。
蕭全策垂在袖下的手,暗自收緊。
“晏掌櫃肚量小,之前就來挑事過,是我們東家不與他一般見識。蕭大人,小的看好你啊!”
這小二是個機靈的,早就看出蕭全策在追求他們東家,将來說不定就是男東家。所以故意放話給他,一來可以解決仙客來的危機,二來,也能賣個臉不是?
“我知道了,借你吉言。”蕭全策拍了拍他肩膀。
“楊娘子。”蕭全策走到楊蕙蘭面前,“方才小二同我說了,晏掌櫃又來煩你了?”
“沒事,他就是那樣的人,看着挺狠的一人,實則慫得厲害,除了嘴巴嘚吧嘚,晾他也翻不出大浪來。”楊蕙蘭不以為意。
“蕙蘭,你們孤兒寡母的,确容易讓人欺負,就讓我照顧你們吧。”蕭全策趁機又道。
楊蕙蘭面容嚴肅,“蕭大人,我......”
“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逼你。”蕭全策及時打斷她的話,生怕話一說破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楊蕙蘭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