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去,就撞到了秦慕修,他皺眉,問了一句,“怎麼了?你不是要幫錦兒忙的嗎?怎麼過來了?”
“她嫌我礙事。”秦慕修聳肩,十分無奈。
再說,這府内人多,又不差他一個。
随後秦慕修的目光看向白流光,淡淡的一笑,“怎麼樣?”
“什麼?”白流光裝傻。
“那個老寶子,如何了?”秦慕修壓低了聲音,湊到白流光的耳邊,低聲說着,“我問過了,雖說她是老寶,在秦樓待了很久,但她還是清白之身。”
“啊?”白流光震驚。
身為秦樓女子,這麼多年怎麼會是清白之身?
秦慕修輕笑聲,随後給他解釋着,“我問過,胭脂是秦樓的頭牌,她的一曲舞一首詞都要千金,更别提她的身子了,不僅僅出不起,胭脂也不願意賣。”
這般厲害?
不過也是,她的确有本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是清白之身似乎心中還有些高興,可轉念一想,怎麼說也是秦樓女子。
要在一起可十分的困難。
“怎麼了?有顧慮?”秦慕修見他沉思,繼續說着,“她被賣入秦樓的那一刻,選擇就不是自己的。”
她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
如今還被毀掉了接下來的日子,其實胭脂雖然在東秦紅極一時過,也讓人羨慕過,可是日子卻一直都不是她想要的。
白流光拳頭不由的緊握,扯了扯嘴角,“你應該知曉我的身份。”
“又如何?”秦慕修目光盯着白流光,緩緩說了句,“如果你的喜歡勝于你的顧慮,你就争取,如若不然,那就罷了。”
說完,秦慕修轉身便離開了。
這一夜。
白流光也沒辦法入睡,他也不知道怎麼幫趙錦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跟胭脂說什麼,隻能呆呆地站在那。
次日一早,他眼下都是烏青烏青的。
趙錦兒見到他的時候,也震驚了,“你怎麼也一夜未睡?”
“睡不着。”昨日的那些情形,甚至想到秦慕修的話,都讓他難以入睡,那顆心也被狠狠的揪起。
一次又一次......
他怎麼睡得着?
“殿下還是回去休息,我忙了一夜,受不住了。”趙錦兒轉身,她打了個哈欠後就回房去休息了。
這一覺,就到了未時。
趙錦兒出門的時候,正好撞到了白流光,吓得她連連後退好幾步,随後才穩住了腳步,“殿下,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你可以留下胭脂嗎?”白流光開口。
趙錦兒腦袋有一瞬間的短路,微微反應過來後,才說了句,“為何?”
“如今她的臉也被燒傷了,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了,我想讓她留在秦府,至少能夠讓她活下去。”昨夜,他大概是想通了。
什麼皇位。
其實從一開始白流光就不在意皇位,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遇到個讓自己喜悅的女子,為什麼不争取?
“可以,但也要她自己願意。”趙錦兒自然是不在意胭脂的身份的。
但――
胭脂十分地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