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綿綿這是幹什麼,來炫耀的嗎?
“皇上賜給你的,我怎麼好奪愛,你還是帶回去吧。”
蔚綿綿連忙道,“不奪愛不奪愛,我平時就喜歡些簪兒墜兒的,不似姐姐高雅文靜,這玉如意我還真不知道留着作甚用,姐姐平時愛寫寫畫畫,拿去可以做個紙鎮。”
“行,那就多謝你了。”溫婵娟面色淡淡。
得到了多年心上人的寵愛,蔚綿綿實在是高興,可是這滿宮裡,她又沒有說話的人,隻有溫姐姐跟她一起進來的,位份也一樣,蔚綿綿一直以為她是個能說真心話的姐妹,就叽叽喳喳地跟她分享喜悅。
溫婵娟耐着性子聽了一會,嫌她聒噪,便以要歇晌為由,将她打發了。
蔚綿綿前腳一走,溫婵娟後腳就把玉如意砸到了門外石階上,“什麼玩意兒,不過是被幸了一夜而已,就敢拿着自己都不要的東西來敷衍我?我是叫花子嗎?”
靜香勸道,“淑貴人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她肯定不是這個意思,貴人您别誤會了。我倒是覺得,貴人您可以跟淑貴人做個朋友,說不定以後可以互相幫助呢!”
“這麼會護着她,怎麼不去她跟前謀個職,她那裡如今是椒房,将來必有大出息,底下人也要跟着享福,總比在我這裡日日提心吊膽強。”
靜香咬着唇瓣,委屈不已。
小姐的性情,真的是一天更比一天壞。
多疑、敏.感,又刻薄。
好像全天下都欠着她一樣。
......
在裴府等着做新娘的趙錦兒,雖然不再出診了,但是也一刻沒閑着。
她把鬼醫帶來了,爺孫倆埋頭苦幹,把醫書快編出一大半了。
擅長畫花樣子的張芳芳和秦珍珠也經常來幫忙,根據鬼醫的描述,畫草藥的形狀。
鬼醫還煞有介事地取了個名字,《醫科大典》。
趙錦兒很喜歡這個名字,覺得一聽就很有派頭。
斷斷續續的,不少大夫抵京,都由慕懿安排在他們剛搬出來的别院住下。
切磋大賽定在二月初十,也就是趙錦兒和秦慕修婚禮後第八天。
那時候,醫堂也差不多建成,隻要願意留下,大夫們就可以搬進去正式落腳。
一切都在朝着預定好的方向發展,一切都是那麼順利,趙錦兒感恩不已。
轉眼就到了二月初一,兩邊房子都裝飾得喜氣洋洋。
新婚前夕,趙錦兒竟然緊張起來。
想到第一次成親的糗樣兒,那時候的她,是個什麼也不懂、任人宰割的鄉下小姑娘,抱着一頭大公雞就把堂拜了。
也是老天爺偏疼她,連面兒都沒見過的相公,竟然是這麼個人中龍鳳。
那一晚的畫面,還曆曆在目,她進了房間,第一次看到秦慕修。
他那麼俊美,卻那麼羸弱,像個易碎的琉璃人。
當時她還怕新婚夜要行周公禮呢,沒想到秦慕修直接讓她睡到了腳頭――因為怕把病氣過給她。
她的男人,一直都是這麼照顧、疼惜她。
現在,她要真正地和他拜一次堂,再入一次洞房。
那,洞房是和第一次一樣,還是補上之前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