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晉文帝坐在那,問。
秦慕修起身,淡淡地說道,“臣調查白皇子一事,發現他失憶的地方與一家小巷子有關。”
“哦?哪條巷子?”晉文帝挑眉。
如今兩國的關系交好,若是能查出什麼來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秦慕修緩緩說着,“就在城東的一個小巷子内,隻不過那兒有間賭坊,臣也進去查探過一番。”
他如今也不提印記之事,隻是先從二十年前的事情提及。
“如何?”晉文帝問。
秦慕修繼續道:“我發現,賭坊裡的人居然有那個印記。”
“你是說——”
晉文帝面色十分的嚴肅,那張臉上都布滿陰霾,“賭坊内的人,可能是想要對白皇子動手之人。”
“沒錯。”
居然想要對白流光下手,這件事可是會影響兩國之交,晉文帝壓低了聲音說了句,“太傅有何主意?”
“皇上,您要是想要對賭坊動手的話,可要小心些。”秦慕修開口。
“為何?”
他可是皇帝,對付一個小小的賭坊,難不成還能弄出多大的事情出來?
秦慕修一笑,眼底卻劃過一抹寒意,“這家賭坊,可是林家的。”
“什麼?!”
這消息可是一個接一個的,在晉文帝腦海中炸響,畢竟林家在朝廷内,也是貢獻不小的家族,他還十分重用呢。
沒想到,林家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随後,晉文帝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凝重,“若是朕沒記錯的話,林尚書曾經在朕的面前幫大皇子說過話。”
“這......臣就不知曉了。”就算知道,秦慕修也不會說,否則針對性太強。
他來這裡,隻是告訴晉文帝事實。
也正是因為如此,晉文帝卻已經記起每次林尚書在那裡給慕佑求情的樣子,越想越氣,甚至勃然大怒。
“魏連英!讓林尚書進宮!”晉文帝低呵了聲。
“是!”
魏連英見晉文帝這麼生氣,也不敢有半分懈怠,立即去往林家請來了林尚書,而林尚書被請來時也是一臉茫然,在看到秦慕修的時候,隻是一愣,并不知曉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隻是拱手行了禮。
“林尚書,朕問你,你可有一家賭坊?”晉文帝直接開口問,他大概是真的很惱,所以難得有哪些多餘的話。
“臣——”
林尚書怎會不知晉文帝口中的怒火,随後立即跪在地上,“這是臣的兒子所開的,雖說賭坊是三教九流的買賣,但犬子是辦齊了各種手續才辦的,不知道哪裡惹惱了皇上。”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
秦慕修打量着林尚書的那張臉,輕聲開口,“尚書大人應該不知道,賭坊内不僅有賭錢的,還有令公子培養的殺手。”
“啊?”林尚書擡眸,滿臉都是震驚。
他看起來像是剛知道的模樣。
但是又好像沒那麼簡單,林尚書這人,也很會擅長僞裝,秦慕修可看到過不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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