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要坐牢的,他們可不敢。
可若不從,又怕飯碗不保。
隻好硬着頭皮追上去。
他倆都是吃得飽飽的睡了大半覺了,正是一身的勁兒呢,不過幾步,眼看着就要追上秦慕修了。
秦慕修心急如焚,卻怎麼都提不起腳了。
他好累,好暈,好難受。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輛驢車吱呀呀疾馳而來。
車上的趙錦兒定睛一看,空蕩漆黑的街道中,那個瘦削欣長又跌跌撞撞的身影,不是相公是誰?
“是相公,是相公!”
木易也看到了。
同時也看到了跟在秦慕修身後,那兩個手持棍棒、兇神惡煞的人。
可惡!
趙錦兒對着小驢的屁股連拍好幾下,“小驢,快點!我們去救相公!”
小驢好像聽懂了一般,撂起蹶子狂奔。
到了秦慕修身旁的時候,木易一把将他撈進車裡。
那兩個下人沒想到半路殺出一輛驢車,舉着棒子來追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木易當即決定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錦兒姐,你車慢點,讓他們能在後頭追着。”
“好嘞!”
木易從懷裡掏出柱子送給他的彈弓,将平時就随身帶着的小石子兒拿出來。
對着兩人一發一發的射出去。
他在宮裡投射就是三個皇子中最厲害的,玩個彈弓更不在話下了。
那兩個下人,連中幾發,都是打在臉上,差點瞎掉,哪裡還敢再追。
“别打他們了,先看看你秦大哥怎麼樣!”趙錦兒在前喊道。
木易便收起彈弓,彎腰檢查秦慕修的情況。
不料秦慕修突然一口鮮皿噴吐出來。
木易吓了一跳,“不好了錦兒姐,秦大哥吐皿了!”
趙錦兒頓時失了魂。
勒住小驢,“你來趕車!我看看他。”
木易直接翻到前頭,接過缰繩。
趙錦兒也翻到車廂裡,隻見躺在幹草上的秦慕修臉色蒼白得不像話。
兩隻手像冰一樣冷。
嘴角還挂着方才吐的鮮皿。
心都碎了。
一邊掉着眼淚,一邊将自己的披風脫下來蓋在他身上。
又掏出兩顆提神醒氣的丸藥塞到他口中。
怕他還冷,幹脆趴到他身上,“相公,你撐住啊!馬上就要到家了。”
秦慕修沒有醒,也沒有回應,而是又吐了一口皿。
趙錦兒六神無主,又不敢讓木易停下來,急得伸手接在秦慕修的口邊。
鮮皿流到她手心。
溫熱。
與秦慕修冰冷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趙錦兒連忙用另隻手摸了摸秦慕修的額頭。
果然,他在起高熱。
吐皿,高熱,傷痕累累。
他這病了十幾年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扛得住。
趙錦兒絕望的哭了。
“相公,你不要有事啊!相公,你不要吓我。”
木易聽到趙錦兒哭,也吓到了,但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将馬車趕得更快一點,再快一點。
到了家中,趙錦兒立即将鬼醫喊過來。
鬼醫剛想問是受傷了嗎,秦慕修又往外吐了一口皿。
鬼醫就明白了他兇口那些鮮皿是哪裡來的了。
“拿銀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