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慕修擔心的很,握着趙錦兒的手不由自主得緊了緊,嗓音沉沉,“娘子若是出事了怎麼辦?”
“我這不是沒事?你無需太過擔心。”趙錦兒反手握住他,語氣溫柔。
是沒出事。
可是秦慕修一想到趙錦兒可能會出事,内心就擔心得很,他摟住趙錦兒的身子,低聲說着,“真想明日也陪你一起出去。”
“不用了,我們去外面,人也多得很,他不會動手的。”趙錦兒知道他在這裡要忙,所以想讓他去處理他自己的事情。
在外面謝鶴雲還會動手?
如今,扶桑又出事,秦慕修肯定也要幫忙,她也幫不上,就隻能跟綠籮一并出去走走才行。
“那也要注意知道嗎?”
“好好......”
――
某個寝殿内。
謝鶴雲帶着一人過去,他遣散了所有宮女太監,整個寝殿内隻剩下他們二人。
“我不是警告過你,你為何還要這樣做?”謝鶴雲沉着臉,一字一句在整個寝殿内十分的響亮。
男人一笑,他的笑容詭異恐怖:“沒有為何,從我來到這裡的那一刻,我的目的就是傻了他。”
“他什麼都沒做。”
“可是他的父親做了,若不是他父親,我怎麼會被我的父親賣到來扶桑當兵,若是留在他們身邊,至少我還能做些什麼。”他眼底滿是恨意,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到底恨誰才好。
是他的父親。
還是先天皇。
“那都是過去了,你若是殺了他,東秦的人會怎麼做?他們不會想法子殺了你?扶桑如何是好?”謝鶴雲很想讓眼前的男人看清楚一切。
恨,是沒有用的。
男人仰頭笑了好幾聲,笑聲尖銳刺耳,他随後看向謝鶴雲,嘴角冷勾:“你呢?你不是也很恨秦慕修,你不是要殺了他的妻子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動手?你全族都是被他們所滅,你甘心嗎?”
“......”
他的話,像是戳入謝鶴雲的心口。
眼前的男人,也是伊賀流的人,隻不過他跟謝鶴雲不一樣,伊賀流的老大,也就是謝鶴雲一家子才算得上是真正伊賀流的人,而男人不過是後來加入伊賀流,包括其他後來加入伊賀流的,都不算真正的伊賀流。
他們隻是家族為了避免伊賀流傳下去所招收之人。
“你也不甘心吧?若是你需要,我也可以對她下手,怎麼樣?”男人歪着頭,嘴角的笑容十分滲人。
謝鶴雲面色一沉:“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從此以後你我便是敵人了。”
“哈哈哈哈!”
男人笑了好幾聲,随後才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謝鶴雲的跟前,兩人靠得極盡,一字一句落在他臉上,“謝鶴雲,你覺得我會怕你?伊賀流的人你還剩下多少?你可知宮中有多少人?”
“你――”
“還有,我會幫你殺了那個趙錦兒,你下不去,就我來,我也是為了幫你報仇。”男人退後幾步,臉上笑意濃郁,“你也别忘了,是我讓你來此處的,如果你不遂我願,我會再把你趕出去。”
他語氣冷冽,扔下這句話後便大步離開。
殿内,隻剩下謝鶴雲一人。
他沉着臉,拳頭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