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錯了,下回再有這樣的事兒,二哥一定告訴你。”
趙錦兒氣得捏起小拳頭直揮舞,“臭二哥,怎麼說話哩,哪有這樣的事兒!”
看着平時和小綿羊一樣的她,為了秦慕修的事兒跟秦鵬争得面紅耳赤的,兄弟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小巷離邱家不遠,秦二雲很快就回來。
跟她一同回來的還有章詩詩爹,章五仁。
章五仁仗着章詩詩和邱二爺的關系,這些年在邱家一直做買辦,撈了不少油水。
不像秦二雲,到底是老秦家嫁出去的姑娘,還顧着老娘和大哥的面子,章五仁早就瞧不起這門鄉下親戚了。
看到院子裡的三個年輕人,下巴都是昂着的。
仿佛他并不是大戶人家的買辦,而是大戶人家的大老爺。
傲慢的問,“你們要五百兩銀子?”
秦鵬是個直性子,跟這種奸狡的人不太會打交道,便沒說話。
秦慕修則是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這一笑,年輕、稚嫩,像個不谙世事的單純後生。
章五仁越發覺得自家這女人也忒蠢,叫三個孩子吓成這樣,張嘴就答應五百兩銀子。
要是叫他們三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把五百兩弄去了,他這些年也白混了。
“東秦律法規定,敲詐勒索銀錢高額者,要送進大牢,起碼吃十年牢飯的,知道嗎?”
趙錦兒膽子最小,被章五仁這麼一唬,吓得臉都白了。
“我,我們沒敲詐勒索啊。”
章五仁冷笑一聲,“你們張嘴就要五百兩銀子,還不叫勒索?别說五百兩,就是五兩,也得進大牢!”
說到最後一句,他擡高聲音,吓得趙錦兒一哆嗦。
秦慕修輕輕握住她手,眉心慢慢攢到一起。
吓他的姑娘,當真是活膩了。
冷冷看向章五仁,不緊不慢道,“二姑父對東秦律法如此熟悉,想必應當知道有夫之婦與有婦之夫通奸,是什麼罪名吧?”
章五仁一怔。
東秦是禮儀之邦,通奸可是大罪名!
輕則割了耳朵,在臉上烙上“奸夫銀婦”的字樣發配邊疆,重則脫光遊行再浸豬籠。
比敲詐勒索嚴重不知幾條街。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慕修無甚表情,“沒甚意思。就是聽說二嫂誕下的兩個孩子并非我二哥的種,還鬧着想和離,想從中說和說和,省得我二哥脾氣這個爆碳脾氣,萬一咽不下這口氣,去衙門告狀......”
說着,又朝章五仁一笑,比剛才還要無辜、無害。
章五仁這次卻再也不敢小觑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氣得臉色通紅,“你威脅我!”
秦慕修微微一笑,也不否認,“是的呢。”
章五仁伸出食指,“小子,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平安郡,是我的地盤!你就不怕死!”
相對于章五仁的惱羞成怒,秦慕修還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我們三個人呢,二姑父想把我們都打死?哪怕是二姑父的地盤,二姑父也兜不下這麼大的命案吧?”秦慕修似笑非笑,“再說,這附近又沒個湖沒個塘的,我們也不會失足落水,一下子堵不住三張嘴啊。”
章五仁臉色大變,“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秦慕修沖他詭異一笑,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