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處都有被人潑過松油的痕迹,你一查便知。”秦慕修目光冷沉,語氣寒涼。
幾個衙差查看一番,的确如他所言。
“既然有人縱火,我們會查明的,你們等着消息即可。”衙差随口敷衍一番,便要離開。
“杜/撰就是這麼讓你們怠工的嗎?”秦慕修眼神驟冷,冷冷地說道。
“大膽,竟敢直呼我們大人的名諱。”衙差厲聲呵斥。
“大膽的是你們,他是當朝太傅。”楊蕙蘭言明秦慕修的身份。
衙差一聽,驚愕之餘惶恐不已,連忙向秦慕修賠禮道歉。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就是秦太傅,方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秦慕修眉心微皺,難掩厭惡,“如今府尹是杜/撰,并非吳仁,你們若還是這般做派,我不介意讓杜/撰清理門戶。”
衙差一聽,立即跪了下來,“大人,小的知錯。”
“小的再也不敢了。”他一邊說,一邊扇着自己嘴巴,清脆十足。
“行了。”秦慕修出聲,他方才停下,“縱火一案,勢必查明。”
“是,大人您放心,小的回去就禀明杜大人。”衙差連連應聲,對他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秦慕修不想再看他這副狗腿子模樣,擺了擺手。
“今日燕客樓的掌櫃曾登門尋釁滋事,夜裡就走水了。”
“大人,是懷疑縱火一事與燕客樓的掌櫃有關?”衙差當即明白他的意思。
“我隻是提供一條線索,是不是他,我不知道。具體的就由你們杜大人徹查。”秦慕修沒有多說什麼。
衙差雖有疑惑也不敢多問,而是招呼其他衙差,先盤問樓裡的夥計。
“今日夜裡你在何處?”
“就在這屋子裡,早早就睡下了。”
“何人可以證明?”
“他可以作證。”
“對,我可以作證。”
......
他們逐一盤問。
楊蕙蘭一臉疲倦的神态。
“蕙蘭姐,其實也怪我,今日我與南枝出來的時候,碰到一男子,他身上就有松油的味道,我當時有些懷疑,但是沒有往這方面想,沒想到這就......”趙錦兒愧疚地說道。
“不怪你,你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楊蕙蘭并未責怪,這事讓他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趙錦兒懊惱不已,“若是我能警惕些,或者提醒你一二,興許樓裡就不會走水了。”
“傻錦兒,有人存心縱火,就算這次躲過去了,也還會有下一次,隻有将他揪出來才行。”楊蕙蘭拉着趙錦兒的手,寬慰着她,“隻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道理?”
趙錦兒重重歎了口氣。
“錦兒,你對那個男子的外貌,可有印象了?”秦慕修略微沉吟,開口問道。
“有,他當時撞了我,我便多看了他幾眼,剛好也正面瞧見過。”趙錦兒笃定地點頭。
“你可能畫出他大概地模樣?”秦慕修又問。
“可以。”趙錦兒點頭。
“好,倘若晏掌櫃那邊查不到什麼,找到他或許也能查出一二。”秦慕修信趙錦兒所言,卻不信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