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們一起,你也知道我們倆都不是做事的人,總是被人騙。”
張芳芳想方設法地讓趙錦兒跟她們一起出去做點事,這樣就不會總想着秦慕修了。
趙錦兒卻拒絕了,“不了二嫂,我最近總覺累得很,肚子也是墜墜的。”
張芳芳聞言,也就不敢勉強她,“那這可不敢出去,你還是在家多歇息。”
出來後,秦珍珠唉聲歎氣,“三嫂的勁頭看着還是不對,你有沒有覺得她兩個眼睛都沒神兒了?”
張芳芳也歎氣,“誰說不是呢!奈何她現在肚子裡有個小的,要不說什麼我也要把她拉出去轉轉,老是這麼悶在房間裡怎麼行。”
“她跟楊夫人,要不咱們去把楊夫人請來,也許能勸勸她。”
“對啊,怎麼沒想到這個人。”
姑嫂倆第二天就把楊蕙蘭請了過來。
楊蕙蘭最近在籌備京城第一家仙客來的開張,忙得手腳都快亂套了,許久沒有來秦府吃過飯了。
聽到姑嫂倆說秦慕修的事,如遭晴天霹靂似的,“什麼!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們怎麼也不早點告訴我?”
也不等姑嫂倆解釋,她就趕緊跑進趙錦兒的房間。
“錦丫!”
早上王鳳英送了一碗鴿子湯來,趙錦兒怕辜負她的好意,當着她的面硬喝下去了,現在胃裡卻是翻江倒海,抱着痰盂吐得翻江倒海。
看到她這副可憐樣,楊蕙蘭心疼得眼眶發酸,“這些時日/你怎麼也不來找姐姐?”
趙錦兒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也就不掩飾情緒了,垂喪道,“蕙蘭姐,我心好痛。”
楊蕙蘭将她攬到自己肩上,“心痛就哭一場好了。哭完擦幹眼淚,好好生活,如果過兩天又傷心了,那就再哭,哭着哭着,就不會想哭了。”
趙錦兒經曆的這一切,都是她曾經經曆過的,懷着孩子死了丈夫,那種絕望和痛苦,不是親身經曆,是永遠也無法體會的。
趙錦兒也正是知道她懂,在她肩上放肆地哭了起來。
“蕙蘭姐,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我想堅強,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做不到,我怎麼這麼無能,就連吃下去的飯,都不争氣地全吐出來了。”
“相公教我的那些事,他一走,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失望的吧!”
楊蕙蘭摸着她的頭,“怎麼會!阿修那麼愛你寵你,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他都會以你為傲的。你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走出來而已。”
“蕙蘭姐,你是不是,也覺得,阿修......死了?”
這麼多天了,趙錦兒一直沒敢說出這個字眼,現在說出來,就像一把尖刀般,紮進了她的耳膜,刺進了她的心裡。
她痛得都快死了。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不會騎馬離開!
她甯願和他在一起,哪怕被當做人質帶走受盡折磨。
哪怕死!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