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去的時候發現白墨已經不見了,祁黯正坐在院子裡拿着蛇心瞧着。
我幹脆開門見山的說:“白墨離開畫樓村這麼長時間沒事嗎?”
“沒事,白墨和沈冬兒生了孩子,他那孩子要想活下去就得将一半的靈度給他。那孩子還在畫樓村,白墨短時間離開不會有什麼問題。”
聽到他這個解釋,我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了。
畫樓村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盡管現在成了荒村,但對我還是有不一樣的意義。我不想那裡寸草不生。
之後祁黯又說:“其實那些人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們這些靈會不顧原地的生靈擅自離開。”
“為什麼?”
祁黯解釋說他們受周圍的萬物供奉才修得靈,自然要承擔起保護周圍生靈的責任。他們氣運相連,如果不顧生靈的離開,周圍生靈确實會身死,但他們這些靈主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輕則修為盡失,重則殒命。
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但在靈魚村抓草靈的時候可不是那麼說的。
“既然如此,那些人為什麼還要抓那些靈呢?”
祁黯輕嗤了一聲,低頭看着手上的蛇心,漫不經心的說道:“因為有利可圖。”
仔細的想想也是,草靈的能量和草身都是他們觊觎的東西。
白墨的事還沒過去,我暫時不想和他多說,聽完解釋之後就準備離開。
但剛轉身他就拉住了我的手腕,硬是将我拉着坐下。
“他和我打了個賭,我們要是赢了,他就答應解除和你的姻緣。”
“我和他有什麼姻緣?”
我有些疑惑,不是都嫁給祁黯了嗎,和白墨又有什麼關系?
“忘了嗎?他原本娶的是你,是沈冬兒的父母從中作梗。你和他之間的姻緣是整個村子的承諾,算是一種契約,必須解除。”
我愣了一下,這聽上去就是很嚴重的事情。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原來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啊。
但下一句他就說:“老子這麼做可不是為了你,怎麼你都是我的妻。和别人有婚約,傳出去不好聽。”
“......”就嘴硬吧!
“那你就沒想過賭輸了怎麼辦?”我問。
“怎麼可能會輸。”
祁黯永遠都是這麼自信。
氣氛有些尴尬,我将他手上的種子蛇心拿了過來:“嶽重和谷藏一直在找這個東西,你還是快點融合了好。”
“融合不了。”他說。
我詫異了一下:“是因為草靈?”
“嗯,外面的這個種子外殼已經和蛇心融為一體,有它在,我感應不到蛇心。”
我伸手敲了敲那外殼,很硬,而且似乎也挺薄的。
“不能強行把這個殼剝了嗎?”我問。
“太薄,而且不排除這外殼已經有纖維融入到了蛇心裡。”
聽祁黯這麼說,似乎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那沒有别的辦法嗎?”
祁黯突然看向我,好大一會,就這麼看着也不說話。
許是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