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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13章

蛇寵 潇騰 5384 2023-06-17 21:45

  這種問題難免有些羞人。

  我輕推了一下冬兒:“沒有。”

  冬兒撇了撇嘴:“阿九,你們都結婚了,一般來說,這種事情他可比你積極多了。怎麼會沒動靜呢?”

  “我覺得這樣對我們倆都好。”

  冬兒卻搖了搖頭:“說正事,就很奇怪啊,他是不是不行啊?”

  “......”

  我連忙捂住她的嘴:“答應我,一定一定不要當着祁黯的面說。”

  “我就是開個玩笑。”

  收拾好了之後我們去了地裡。

  村子裡對他的稱呼一直都是傻子,我偶然間聽到過爺爺叫他張二。

  小破屋子裡,張二看我們來了立刻就笑了。

  我拿出饅頭遞給他:“叔,給你帶的。”

  “丫頭,嘿嘿......”

  張二确實傻的有點厲害,說話也是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問道有用的線索。

  “叔,我想問問十八年前畫樓牌坊被拆的事情。”我說。

  張二拿着饅頭啃着,眼睛往上微微翻了翻,過了好大一會才說:“大蛇,老牌坊!”

  “叔,咱們村當年為什麼要拆畫樓牌坊啊?我聽說是有人收那個木頭,一家分了六萬塊呢。”

  “錢,黑木頭。棺材,大黑蛇。怕怕。好多蛇蛇,燒掉燒掉。”

  我讓冬兒将這些詞都記下來。

  我又問:“叔,我們村好像沒有小孩啊。”

  張二聽我說完這句話,吓的饅頭都扔掉了,頓時蜷縮在牆角。十分恐懼的模樣。

  他警惕的看着四周,确定沒有什麼之後才驚慌失措的擺手:“不能說,不能說。詛咒,詛咒。”

  他好像真的很害怕,直接将我們給推了出去。

  我又試探性的敲了敲,這次張二說什麼也不給我們開門了。

  “阿九,他剛才說,詛咒。”冬兒沉思着。

  我也聽到了,村子裡的人不能生孩子竟然是因為詛咒嗎,可又是誰下的詛咒呢?

  是“大人”還是祁黯?還是另有其人呢。

  回去的路上我反複的思索張二說的話。

  老牌坊?也就是那牌坊存在很久了,那牌坊又是誰建的呢?

  越是調查,我越是覺得繁瑣,好像很多事情都不簡單。

  村子裡沒人搭理我們,可又在暗處悄悄的觀察着,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晚上的時候我見到了祁黯,他來給我送饅頭。

  冬兒瞧着我倆借口說自己先去休息就溜了。

  “畫樓牌坊是為了鎮壓你對嗎?”我問,這隻是我的猜測。

  既然從村民哪裡得不得消息,祁黯也許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還沒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他說。

  這算是承認了。

  我拿起一個饅頭,又問:“詛咒是你下的嗎?”

  祁黯狐疑的看着我:“什麼詛咒?”

  “村子裡的人不能生孩子,這個和你無關嗎?”

  祁黯輕嗤了一聲:“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算不上詛咒。”

  那是不是意味着這個真的和祁黯有關?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畫樓牌坊的人要鎮壓你,之後為什麼又要拆掉牌坊?”

  說完之後我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但話都說出去了,也不可能收回來。

  祁黯果然生氣了,他冷冷的看着我,步步逼近,将我困在牆角。

  “你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靠着這點東西就來揣測我,我看你真的想喂蛇了。”

  他離我極近,聲音低沉。我被驚的渾身起了一層冷汗。

  祁黯的手撩起的頭發,又說:“人心沒你想的那麼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強忍着恐懼,我擡頭看着他問道:“你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因為你不會信。”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難得的一本正經,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真相他會覺得我不相信。

  臨走前,祁黯又說:“笨蛋,再給你個線索,村長快死了。也許他會告訴你一些東西。”

  我有些震驚,村長年紀很大了,看上去就像是随時都會死亡的樣子。可他持續這個模樣很多年了。

  在我的記憶中村長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很蒼老。

  可是他一直都活的好好的,甚至病都沒怎麼生過。

  三天後,我聽村子裡的人說村長似乎快不行了。

  我和冬兒一起去了村長家。

  村長躺在床上呼吸都變的極為緩慢,很難相信前幾天他還帶着人去村口抓我們。

  一見我們來,村長就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突然就清醒了。

  村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顫巍巍的說道:“我先前還在好奇,現在看來,老沈被騙了。大家都被騙了。”

  “什麼被騙了?”我問。

  “你爺爺騙了所有人。我們都得死,都得死......咳咳......”

  “什麼意思?我爺爺騙你們什麼了?”

  村長咳嗽了好幾聲才平靜下來,然後接着說:“虞九,我告訴你......咳咳,我告訴你,你才是他最恨的人,他最恨的就是你們虞家人了。”

  我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村長說的他應該是祁黯。

  村長眼看着就不行了,我連忙問:“畫樓牌坊下面的棺材裝的是誰?”

  “你......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沒說話,眼睜睜的看着村長喘不上來氣最終死掉。

  因為在預料之中,所以并不覺得可怕。

  我确實猜到了,準确的說并不是猜的,畫樓牌坊鎮壓的是祁黯,那麼棺材裡的自然也是祁黯。

  隻是因為太簡單了,我一直不敢相信罷了。

  村長一死,村子裡頓時人心惶惶。

  葬禮上,出于禮節我還是鞠了一個躬。

  “虞九,你過來一下。”

  拐角處,劉醫生探出腦袋叫着我的名字,沖着我招了招手。

  大家都在忙着處理葬禮的事情,沒人注意這邊。

  牆角,我看着劉醫生問了句:“劉醫生,有事嗎?”

  誰知劉醫生突然就給我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虞九,你放過我們吧!”

  “......”

  我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劉醫生你先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虞九,你都嫁給那條蛇了就讓他放過我們吧,你總不能真的看着全村的人都死掉,再怎麼說,我們都是看着你長大的。”

  我能感覺到他真的很害怕,否則也不會跪下了,我拉都拉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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