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衍生坐在兩個女人的對面,伸手拿出了五枚銅錢和一個龜殼,嘴裡還念念有詞的。
不過這個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龜殼,不像是玄武甲那麼的出彩。
在他們這幾個人中,金衍生的話是最少的,看上去年紀也小。
他先是看了兩個人的八字,随後将銅錢放在龜殼裡輕晃......
總之,看上去像模像樣的。
整個過程還是挺快的,隻可惜我們都看不懂。
他一共算了兩次,李翠翠和那個女人一人一次。
見着金衍生将龜殼收好,應長才問:“怎麼樣?”
金衍生開口道:“從卦象上看,李翠翠命不久矣,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個金衍生是得了周松言真傳吧,說話這麼的精明了。
“金衍生,我們算的是誰更和應總的氣運。”我說。
周松言卻道;“如果人注定要死,那現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呢?”
我輕笑了一聲問:“周少爺什麼時候能斷人生死了?”
玄門中人還是相當忌諱這種事情的。周松言頓時不說話了。
金衍生的目光落在了應長的身上,輕聲說:“應總,我們還是建議你選她。”
應長眉頭緊鎖:“你們還是沒說誰更合我的氣運?”
不愧是生意人,思路就是清晰,也不會被輕易帶偏。
“從卦象上看,也是我們帶來的這個女人更适合你。”金衍生道。
“你說是就是嗎?不就是欺負我們都看不懂。”我說。
林向冉立刻說:“可氣運之事不也是你一個人說了算嗎?”
我一時啞然,心中有氣,卻又無可辯駁。
就在這時,祁黯說:“我看了你蔔卦,銅錢爻六出一挂,遵循的是六爻算法,你們所帶來的女子從卦象上看少陽少陰,而應長是老陽。按照你的卦象所說,顯然李翠翠的老陰更與之契合。”
“你看得懂?”我問。
祁黯收回目光說:“嗯。”
金衍生頓時紅了臉,似乎還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看着林向冉。
周松言和嶽山都面色平靜,看樣子是提前就知道金衍生撒謊了。
應長一拍桌子,聲音提高了不少說:“幾位,這就不合适了,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
金衍生立刻就道:“可有一點我沒說謊,她确實命不久矣。”
“世間萬物,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我說。
金衍生乖乖的閉上了嘴,看樣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了,就先這樣吧。”應長說,最終還是選了李翠翠。
林向冉想開口說什麼,但被周松言擋住了。他看着我說:“虞九,你說的對,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但這麼短的時間你覺得又能改變什麼呢?”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周松言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你什麼意思?”我很幹脆的問。
“字面意思,你似乎忘了我是一個心理治療師,你們所帶的這個女人現在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的自棄者,輕輕一股風都能将她給吹下去。”
周松言說的很輕松,可我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