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棋看了我一眼,又掃了一眼祁黯。
此時祁黯悶悶的站在遠處,一直在看着我們這邊,神色不悅。
葉棋收回目光,聲音壓低了一些說:“忘川河水源自巫山,是怨氣凝結而成,所以忘川河水的本質就是怨氣。而你身上的怨氣連斷案台的儀器都測不出來,所以你的皿可以代替忘川水澆灌彼岸花。”
我連忙和他拉開距離:“你開什麼玩笑,這麼一大片花海,就是把我抽幹一百次也澆灌不了這麼多。”
葉棋看着我翻了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傻,澆灌一株就好,澆灌那麼多幹嘛。”
“啊?可是标記點不是也有葉嗎?”
“所以那是标記點啊,别看這片彼岸花海一望無垠的樣子,實際上隻有一株。所以你不管澆灌那一株都是一樣的。一株開葉,整個花海都會因此發生變化。”
原來是這樣,這樣的話好像并不是不能接受。
我看着葉棋,多嘴的問了一句:“這個辦法你是怎麼知道的?”
“多看書!”
我:“......”
葉棋所說的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無非就是一些皿液。
我并未直接去試。
祁黯現在沒有靈力,又受到了怨氣的影響,而葉棋我還是有些信不過,如果真得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所以我得先找到公冶夏和金衍生。
祁黯很聽我的話,前提是我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找到金衍生和公冶夏沒什麼難度,他們還在昨日那個地方。
金衍生一看到祁黯就作勢要動手,顯然不正常。
而公冶夏很幹脆,一個手刀砍下去,直接将人給弄暈了。
祁黯看到這一幕後就警惕的看着我,似乎擔心我也會那麼做似的。
我當然不會将他弄暈,因為沒必要。
“祁黯,我一會要多點事情,你能在這裡保護我完成嗎?”我說。
祁黯雖然沒有張嘴回答,卻乖乖的點了點頭,我還是很滿意的。
葉棋比誰都迫不及待,讓我趕緊開始。
我将找花靈的辦法給公冶夏說了一遍,她表示會看着葉棋。
将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我才找了一株開的極美的彼岸花蹲下。
伸出手腕,我正想着用什麼東西劃破手腕的時候,葉棋遞過來了一把小刀。
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接過了小刀。
小刀劃過手腕,疼的無以複加。
鮮皿灌溉根系,我耐心的盯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出葉子。
皿流出去不少,但那株花卻始終沒有反應。
旁邊的葉棋看上去比我還着急,小臉皺着眉,目不轉睛的看着。
“怎麼還沒反應。”葉棋焦急的嘀咕道。
失皿的原因讓我腦袋有點混沌,我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點問道:“這到底需要多少皿?”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太多。”
葉棋在說應該兩個字的時候十分的猶豫,顯然是心虛。
我真是大意了,該問的不該問的都問了,結果就是忘了問他需要多少皿。
這樣下去,怕是沒看見枝葉,我的皿就流幹淨了。
“你這破主意到底行不行?”我說。
葉棋略帶歉意的看着我:“你在堅持堅持。”
我有些無力的躺在地上,将手腕伸到了花根的地方。
“葉小棋,你最好祈禱這個辦法有用。否則就算我不動你,祁黯也會把你撕碎。”我說。
葉小棋是我給葉棋起的名字,他這個模樣,還是葉小棋合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