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訂婚喜帖
第592章訂婚喜帖“夏家如何?”蘇淵收起信封,看着翟虎。
“來的霍家人全軍覆沒,夏家死亡137人,長老一輩幾乎全死了,如今是夏鴻鈞暫管夏家。”
蘇淵緩緩點頭。
如今夏家毒瘤被拔出,整個S省将重新回歸平靜。
不過……
蘇淵靜心凝神,探尋乾坤藏第三層《神法》。
其中尋找到一部名為《尋靈》的神法,畫下對應的符篆,交給孫宇成道:“此符篆可探尋一個人是否被奪舍,你将它分發下去,讓各勢力自檢,防止天巫山餘孽暗中作亂,東區九重天協助調查。”
“是!”翟虎立即應下來。
孫宇成接過符篆,看了看,又擡頭看着蘇淵笑道:“你成功了,曾經你被命運折磨,卻憑借自身的能力與意念,撕碎隔閡,成就了現如今的你。”
曾幾何時,蘇淵還隻是一個無能的贅婿,處處被人嘲笑,可現在他是S省當之無愧的霸主,宋家、杜家、姜家、夏家,以及唐家,包括姬承炎,S省範圍内的一切勢力和人,都将對他俯首稱臣。
“孫大哥,你錯了。”蘇淵搖搖頭,眼睛映出蒼茫大地,華夏九界,十二域,三十六大族,他們盤踞在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沉澱千年甚至萬年之久,他們的欲望焚燒着這片大地,星星燃起的煙火升上半空,形成厚重的黑雲,猶如一雙雙窺視的眼睛,在向自己發出挑戰。
世間的因果及規則正在崩壞,所有人都習以為常,坦然接受命運不公時,隻有他一人站了出來。
巍巍大任,何言無冕。
鑄兵利劍,暗夜無當。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孫宇成、翟虎離開了。
蘇淵一人坐在大廳,默默的抽着煙。
“少抽一點,對身體不好。”
身後傳來溫柔的女人聲音,蘇淵下意識将煙頭撚滅,回頭看過去,姐姐走了過來。
“姐,你不多睡會兒?”蘇淵輕輕一揮手,客廳裡嗆鼻的煙味随風消散。
“醒了就睡不着了。”姐姐坐在蘇淵的對面,美眸流露傷感,輕歎道:“你終究走上這條路了。”
“什麼?”
“爸媽希望我們平安度過一生,所以他們放棄了一切,包括生命,可是,你還是……”
“是他們逼我的。”蘇淵打斷姐姐的聲音,閉上眼睛道:“姐,這件事總有人要去做,我不能逃避,世間的因果與不公,需要有人來審判。”
“你跟我說這些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隻知道你是我弟弟。”蘇晴搖搖頭,她美眸微紅,眼淚流出,欣然笑道:“不過,正因為你是我弟弟,所以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姐……”蘇淵如鲠在喉,無語凝噎。
咚咚――
忽然,外面傳來砸門聲,随即門被踹開,在蘇淵冰冷目光中,于成偉、林玲走了進來。
于成偉手裡拿着一張燙金請帖,大笑道:“窩囊廢,後天是齊少訂婚大喜之日,我來給你發請帖了。”
蘇淵眼閃一抹冷意。
終于來了啊。
蘇晴對于蘇淵與林家之間的恩怨毫不知情,不過見對方來勢洶洶,明顯不是善類。
出于禮貌的态度,蘇晴起身笑道:“你們是蘇淵的朋友吧?你們坐,我去倒茶。”
“不用了,在你們這兒喝茶,我嫌髒。”于成偉一臉的嫌棄,滿臉厭惡的表情,讓蘇晴轉身動作僵住了。
“蘇淵,真沒想到你一條被我們林家趕出去的喪家犬,居然也能住上别墅,真是稀奇。”林玲在客廳走了一圈,來的餐桌旁邊,拿起上面的花瓶,啧了一聲,一松開手,花瓶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戲虐看着蘇淵道:“窮人就是窮人,哪怕有錢了,骨子裡也改不了窮人的賤命,幾十塊錢的花瓶,也好意思擺在家裡?”
蘇晴輕咬嘴唇。
那是她最喜歡的花瓶,雖然很便宜,但她的喜歡與金錢無關。
“哎呀,蘇淵,我們來也不是鬧事兒的,就是齊少讓我給你帶句話,後天你必須要去,不然晚上他跟林初墨親熱的時候,都沒什麼興緻了。”于成偉将請帖拍在蘇淵面前,譏諷道:“你覺得呢?”
蘇晴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初墨她不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嗎?怎麼還和别人訂婚了?”
“女朋友?笑死我了,你這個弟弟啊,他可出息了,一年多前入贅我林家,成為可憐的上門女婿,幾個月前被我們林家掃地出門,他早跟林初墨沒半點關系了。”于成偉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爆發一陣嘲笑聲。
林玲可憐看着蘇淵道:“你是怎麼搞的?明明跟林初墨離婚了,還對你姐姐自稱是情侶關系,你臉皮還真厚啊,怎麼,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認識不少人嗎?我還以為你真出息了,原來你還是個窩囊廢。”
說着,林玲看着蘇晴蒼白的臉色,陰陽怪氣道:“你好好勸勸你這個弟弟,别整天幻想着入贅豪門,他可不配。”
“說完了嗎?”蘇淵緩緩開口,冰冷的看着于成偉和林玲二人。
若不是姐姐在場,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于成偉一臉假笑,眼裡流露出驚慌。
他本以為蘇淵會生氣,會憤怒,會抓狂,結果他表現異常的平靜,尤其他漠視一切的的眼神,完全不是裝的。
林玲心髒發顫,她也被吓住了。
甚至女人直覺告訴她,如果她再不走,甚至可能會死在這兒。
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一個窩囊廢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況且林三姑來了,什麼宋家,唐家,統統都是蝼蟻。
自己有三姑撐腰,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就走吧,不送。”蘇淵眼神古波不驚看着二人。
二人還想說什麼嘲諷的話,結果透過蘇淵的眼睛,隐約看到一尊萬古青銅大殿,一尊老者坐于首上,散發着執掌天地生死的恐怖氣勢。
望着蘇淵眼裡的這幅虛影,二人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頃刻間布滿驚恐,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們不敢有一絲遲疑,近乎逃命般竄出客廳。
蘇晴輕輕關上大門,走回來看着桌子上燙金的紅色請帖,她輕歎道:“你該早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