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嘴唇周圍,以及脖子全部都是吻痕。原本精緻的唇妝早就花掉了,口紅形成了一個個性感的唇印。
怪不得路過她身邊的傭人,他們都會低聲笑。
方惜捧起盆子裡的水,快速的洗着臉頰。以及修長又白淨的脖子,隻是脖子一側的痕迹,沒有臉頰和嘴唇周圍那麼簡單,用水根本就洗不掉。
當她把口紅印記洗掉後,隻見付雲煙站在了她的對面。她臉上的笑容很溫和,看不出絲毫的諷刺和嘲笑。
“給。”她遞給了方惜一條手絹。
“謝謝。”
方惜臉上的妝容都被水洗掉了,素顔清晰的表露出來。這一幕頓時讓付雲煙想起了曾經的方夢汐。
方夢汐從來都沒有化過妝,她的皮膚如牛奶般白淨,吹彈可破。即使不化妝那也是非常驚豔的。
“你和阿谂......”付雲煙故意欲言又止。
“不......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方惜急忙解釋。
“我什麼都沒有想,我隻是肯定......這一定是阿谂‘造成’的吧?”
雖然方惜和方夢汐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差異,可在付雲煙的心裡,隻要是封谂認定了方惜,那她就絕對有百之分九十的可能,是曾經的方夢汐。
“他為了苗苗不是受傷中毒了嘛,中的是龍潛草的毒。想解那種毒不是很難,但它的後遺症很嚴重。
家庭醫生沒有按照讓封谂服藥,他産生了幻覺。
他......他可能是把我當成了......苗苗的親生母親......”
方惜想要向付雲煙解釋,但好像越解釋就越亂了。
“哦,他産生了幻覺。”付雲煙說話的口吻聽起來有點奇怪。“阿谂産生幻覺之後,誰都沒有找,剛好就找上了你,我可以這樣理解吧?”
“不是,我剛才湊巧在院子裡遇到了他。”
“阿谂身上的餘毒未清産生了幻覺,你也産生了幻覺。
你們倆都中毒了,所以自己做了什麼,心裡也不清楚,是這樣嗎?”
“是的,這都怪家庭醫生,我明明已經叮囑他們,讓他們按照給封谂送湯藥......”
方惜不由自主的順着付雲煙的話接下去,不過她回應了一半,突然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付雲煙在打趣她呢?取笑她和封谂的事。
她這是怎麼了?明明從來都不在乎别人對她的看法,可此時她卻忍不住向付雲煙解釋了那麼多。
“呵呵......坐吧。”付雲煙也不在打趣方惜,她拉着她的手,兩人坐在石頭凳子上。
“......”方惜沉默,心裡五味雜塵。
都怪她的同情心作祟,可憐封憶琪,答應了封谂表面上做她的媽咪。
再則又想幫幫封憶琪,看能否治療她的病。不然她也不會和封谂有交集,更不會在今日出這麼大的糗,導緻整個封宅的人都看她的笑話。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付雲煙看得出來,她是特意來花園找她的。
“嗯,你還記得前些天,我抽了你兒子一些皿嗎?”
“如何?”
“我可能還需要一些皿,不知......”方不方便。
“可以。”付雲煙明白她的意思,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隻要能幫上苗苗,哪怕隻有一丁點的希望,她也不會放棄的。
别墅二樓的陽台,封谂喝過湯藥後,理智已經完全恢複了。
花園那邊的小女人,沿着小徑往大門口的汽車走。她的身影占據了他整個瞳孔,世界萬物因為她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