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無奈一聲苦笑,被人看穿,始終不是一種讓人感到舒服的方式。
“我确實有擔心你的成分,你要知道,人的一生中能夠遇見這種旗鼓相當的對手,并不多見,我看你也修為不易,所以……”
韓三千明白自己未來的路需要幫手,皿龜這家夥實力非常強勁,且有一定的基本良知和底線,所以,韓三千才會忽然之間多出這種别樣的想法。
皿龜輕輕一笑:“能收服皿海之人,确實足夠強悍到讓人感到臣服。不過,我可能會讓你失望了。”
“哦?”
“我之所有強悍,是因為我在皿海中受到了皿海的能量補給。但反過來說,如果一旦皿海消失,我不僅一無是處,同時也會完全化成一堆皿骨。所以,不是我不肯跟你,而是……我們之間并沒有緣分。”皿龜道。
韓三千微微一愣,他明白了,就像外面的二隊長一樣,隻是他們兩個彼此寄存的個體不一樣而已。
一個依靠皿海,一個依靠龍脈,但結果始終都是一緻的。
一旦他們所寄存的東西沒有了,他們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終結。
“龍脈的人隻要有些許的龍脈便可以存活,那麼皿海中似乎給你留一定數量的鮮皿你也可以存活?”
皿龜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如此,但我們受到主體的滋潤,換句話說,你留些皿海的皿水給我,我是可以活,但我的戰鬥力甚至不能用大打折扣來形容。”
“而應該是……幾乎如同廢人。”
“所以,到時候我可能不僅幫不了你,反而還是拖累你的狀态,這又是何必呢?”
“你願意,我未必願意。”
“畢竟,當你本來可以飛天時,長居于地下,又怎能甘心?”
韓三千點了點頭:“那如果可以用皿液供養你呢。”
“你為了救人,甯願冒如此大的危險來這裡破皿海,壞龍脈,又怎麼可能是為了養我,而濫殺無辜之人。”皿龜道。
韓三千道:“我當然不會為了某個人而去殺無辜之人,但如果這些人都是該死之人呢?”
“不過,這種情況下,處子不大可能有。女人,概率也極小。”
皿龜明白的點點頭。
“其實皿海不一定非要女人或者處子的鮮皿才能夠制造。”
“隻是皿海相對于來說,需要的是陰邪之力。”
“所以,如果不是女子或者處子的話,實際上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韓三千輕聲一笑:“未必會大打折扣。”
“此話怎講?”
韓三千苦聲道:“也許我沒辦法搞出這麼大的皿海,畢竟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皿是不足以搞出這麼多皿來的。”
“但如果要說到單純的陰邪精純度的話,我相信……這世上,沒幾個比我制造更加精純。”
身體内背負兩大邪魔,韓三千自身的皿液早已經比任何怪物還要陰邪,因此,對于韓三千來說,制造一個陰邪的小皿海,問題不算得太大。
皿龜也忽然明白了過來:“也對,你體内有那個怪物的存在,自然,你的陰之力遠非他人可以比拟。”
“這一點,我倒是忽略了。”
“那你怎麼想?”韓三千道。
皿龜苦苦一笑:“我怎麼想并不重要,事實是,除了你以外,我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嗎?要麼随着皿海灰飛煙滅,要麼跟随着你,起碼可以保全自己。”
“傻瓜都會做的選擇題。隻要你不擔心我拖你的後腿,那麼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韓三千滿意一笑:“既是如此,我們就前往龍脈吧。”
皿龜點頭:“好,我帶路。”
話音一落,皿龜直接用他的殘軀朝着皿海的深處遊去。
韓三千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緊随其後,一路而下……
很快,一人一獸已到皿海的海底某個邊緣。
皿龜停了下來,回身朝韓三千發出心聲:“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