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韓三千剛好将晚間休息的地鋪打開,地方本就不大,滿屋的柴火也占了一半。給兩人剩下的空間自然也極其之小。
"三千,我真就搞不懂你了,别人都快在咱的頭上拉屎了,你還……"穿山甲怨氣極大,也極其的不理解。
要是韓三千沒那個本事,那挨打要立正這個道理。也還能想得通,畢竟技不如人。這沒什麼好說的。
可問題是,韓三千這貨不僅有本事,相反本事還頗大,上哪往那一站,隻有他欺負别人的份,哪裡輪得到别人在他面前說三道四的。
但對韓三千而言。隐忍已是常态,對于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人,他沒功夫搭理,他也不喜歡欺負弱小。
最重要的是,蘇顔帶自己來這裡參加别人的婚禮,于情于理,自己做什麼幹什麼都應該考慮蘇顔的面子。
還有,蘇顔正在拜托方家給自己做一艘花舟,這是正事當中的正事,動别人的賓客不等于打别人的臉嗎?
有求于别人。自然就要端正态度!
盡早抵達焚骨之城,才是目前韓三千唯一所想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韓三千正想說話,此時,小二已經端着一大盤的菜緩緩的走了過來,雖然小二臉上強裝無事,但眼神間的躲避卻根本逃不過韓三千的眼睛。
"雖然住宿條件差了些,但起碼吃的還不算太差。"穿山甲嘟哝一句。接過托盤往地上一放,就要開吃。
"爺。您……"小二見狀,想要出聲,卻是欲言又止。
韓三千輕輕一笑,菜是被翻過的,加上小二的舉止奇怪,這已經讓韓三千可以斷定,菜裡肯定是有問題的。
随着穿山甲夾着一大筷想往嘴裡灌的時候,韓三千已經淩空一道能量,直接将他手中的筷子打掉。
"靠,你幹嘛?"穿山甲郁悶的望着韓三千:"不是吧?你在外面就忍。在這裡就欺負我是不是?"
韓三千沒有理這貨的鬼叫,輕輕一笑。望向了店小二。
韓三千如此的舉動,顯然已經知道了菜裡有問題,店小二頓時間眼裡閃過絲絲的慌亂,當接觸到韓三千淡然的眼神時。這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爺,爺。不關我的事,這不關我的事啊。"
聽到這話。穿山甲也猛的反映過來事情似乎不對勁了,驚訝的盯着店小二:"靠你大爺。你想毒死我們?"
"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
"菜裡沒毒。"韓三千輕輕搖搖頭。
"沒毒?"穿山甲郁悶的摸摸腦袋:"那這菜裡到底放了什麼?"
韓三千淡然的望着店小二:"這便要問他了。"
"你他媽的!"穿山甲怒聲一罵,直接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領。整個人兇神惡煞。
"爺,饒命啊,饒命啊。"店小二吓的肝膽俱裂,慌忙求饒:"那裡面放的不是别的東西,就……就是口水啊。"
"口水?"穿山甲疑惑的望向韓三千。
韓三千倒是不屑一笑,都不用猜,他恐怕已經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是……是方才那個大個子,他看我給你們送菜,于是就……"店小二慌張解釋道。
果然是他!
"他媽的,這個王八蛋,老子忍了他們,他們還沒完沒了是不?你不出手,算了,老子親自弄他去。"話音一落,穿山甲便已經憤然起身,勢要找那巨人算賬。
韓三千眉頭一皺,手中猛然一動,頓時間,一聲巨響,整個柴房的大門轟然關上。
"韓……"穿山甲郁悶大吼,都這樣了,還忍?!
士可殺,不可辱啊!
韓三千微微收回目光,接着,輕輕的放到了店小二的身上,那店小二早已被穿山甲的暴怒吓的六神無主,見韓三千望向自己,頓時間不由一個機靈。
"爺……"店小二眼巴巴的望着韓三千。
韓三千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店小二,接着,又望了一眼穿山甲。
是隐忍,又還是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