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頓時眉頭大皺,尤其是蘇顔和綠珠,更是幾乎難以理解的互相望了一眼。
花舟所行,若非是遇見特殊的事。根本不可能突然停下的!
但如今,花舟卻突然停止,顯然預示着不對勁。
韓三千突然一屁股從床上跳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直接朝着外面沖去,花舟停下意味着可能有事不說,最重要的是此時的韓三千看不到蘇迎夏啊。
隻是。當韓三千沖到甲闆上時,甲闆上卻是空無一人。花舟四周也是空蕩無比,雖然說不上風景優美,但起碼也是風平浪靜,并無任何敵人來襲!
韓三千眉頭一鎖,心中升出一絲不妙,下一秒。整個人直接又沖回二層,一路奔向蘇迎夏的房間。
當門被推開,韓三千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果然,屋中收拾的挺整潔幹淨,但唯獨蘇迎夏的一些簡單的行李,卻是消失不見。
再聯系到停船,韓三千一拳郁悶的砸在房門上,接着,他整個人重新沖回甲闆。一個飛身便直接從船上飛落而下。
而幾乎就在韓三千飛出船的瞬間,韓三千也猛然發現巨大的船身下。一個纖細的人影正緩緩的從船旁往着遠處走去。
"蘇迎夏!"韓三千落在她的身後,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憤怒的大聲一喊。
聽到韓三千的聲音,蘇迎夏微微一愣,随即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韓三千牙關一咬,幾步追上蘇迎夏。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望着蘇迎夏那張臉,韓三千憂心而道:"你瘋了嗎?私自下船?"
"你要去哪?"
"這荒漠之地綿延萬裡,你又能去哪?"
看着韓三千擔憂自己的模樣,責備的語氣裡又帶着關懷,蘇迎夏有些沉默,僅是走了沒多遠,卻因為過高的溫度,而整個人香汗淋漓,她微微一低腦袋:"我……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想……"
"如果你不想和我坐在同一條船上的話。不需要如此,我走便是。"韓三千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蘇迎夏急忙一把抓住韓三千的手,拼命的沖他搖搖頭:"沒有花舟的保護,你會被活活熱死,渴死。曬死在荒漠裡的。"
"連你蘇迎夏都不怕?我韓三千會怕嗎?怎麼說我比你的修為還高些吧,既然你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韓三千回身質問,另外一手搭起。便要将蘇迎夏的手移開。
蘇迎夏趕緊将韓三千抓的更緊了,緊張的沖着韓三千拼命搖頭。眼淚也有些不争氣的在眼眶裡打轉。
"不,不可以……"
蘇迎夏望了一眼韓三千。見韓三千耐心的望着她,并未催促。
"我覺得我們在一起。便隻會給招來無盡的麻煩,所以,與其如此,不如……"
"不如你不要命的私自離開,是嗎?"韓三千望着她,一時間極其生氣。
蘇迎夏點了點頭,昨天夜裡,看到韓三千那邊打起來,再看到韓三千滿身傷痕歸來,甚至幾乎暈厥,她的腦中便不斷的響起陸若芯的那些話。
身為妻子,你永遠都不會給韓三千帶來任何好處,而隻會讓他不斷的和麻煩沾邊,和生死擦肩,甚至終有一天,遇上人外人,山外山,從此灰飛煙滅。
是啊,打從荒漠之城方家相遇,未和韓三千相遇之前,他過着自己可以看得見的富貴生活,被奉為上賓。
但打從和她相遇以後,便是接連大戰!
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好,那更應該走的,是我。"
話落,韓三千這次直接甩開了蘇迎夏,快步之間便朝着遠方走去。
蘇迎夏頓時慌了神,幾步想要去追趕,但奈何沙地極轉,因為太過着急,沒追上幾步,腳下便猛然一滑,一個踉跄當場摔倒在地,望着韓三千離開的身影,她隻能急得眼淚直掉。
好在,此時的韓三千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停下身形,緩緩的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