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神的我們不敢說,不過,他倒是和兩大真神打過。”
真神!
即便是這種偏僻不知名的小地方,也自然非常清楚,八方世界裡的真神意味着什麼。
他們是這世上最強之人,是制定和維護這個世界秩序的王者。
别說和真神打,就算是稍微忤逆真神的意思,将會有怎樣的下場也自然清楚。
真神之威,誰不清楚?誰又敢挑戰?否則的話,八方世界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但眼下那個年輕人,卻不僅和真神打過,甚至,還打過兩個?!
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扯蛋嗎?
但看他們如此自信,如此從容的模樣,又不像是撒謊呀?況且,騙他們一群無知又沒什麼東西的村民,又能得什麼好處?!
震撼,迷茫,難以置信,一時間所有的情緒全部浮現在他們的腦中,以至于讓他們一個個一時間大腦幾乎都快當機了一般。
“莫非,真的有神人來助我們?”雷公震驚着雙眼,輕輕的喃聲而道。
“我們的誠心感動了上天,所以天降神兵,以拯救我等!”
“也許,果真如此!”
一幫人說到這裡,不禁望着遠處大山,望着明月當懸的夜空,充滿了敬畏。
但也有的人,卻持着相反的态度。
“吹牛,一定是吹牛,你說他強也就算了,但你說他挑過兩大真神,還能好端端的活到現在,我是真不相信。”
“是啊,真是當我們窮鄉僻壤,無知單純嗎?”
“吹牛也要适可而止!”
但幾乎就在一幫人各有各态的時候,此時,山體轟塌卻已經進入了尾聲,大地也恢複了甯靜,隻有已經成為平地的群山以及還未消散的袅袅塵土,還在述說着方才的這裡,究竟發生過怎樣慘烈的戰鬥。
明月高懸,似一個人安然的望着蒼穹大地下發生的一切。
周圍安靜非常,秦霜有些疲憊的站起身來,有些慌張和擔憂的環顧四周。
不遠處的廢墟之上,兩個黑影彼此對立。
隻是,兩個黑影此時卻是一高一矮。
從身材上來說,韓三千的身形不算極高,但也不矮,而那黃沙怪雖然佝偻着身子,但畢竟體型也不小,自然不易形成一高一矮的局面。
而能有如今的局面,那是因為……
他們一個站着,一個卻是跪着。
夜風吹過,韓三千依然負手而立,玉劍在月光中微微發出冷冷的光亮。
但反觀韓三千面前的穿山甲,卻沒有如此潇灑,反倒可以說是狼狽到了極點。
整個人鼻青臉腫不說,兩個熊貓眼跟不要錢似的鑲嵌在那張破臉上,背上本來如同刺猬一般的披甲。如今就好像炸了毛的狗被一場大雨傾盆臨下一般,分岔嚴重的同時,又無比虛弱的保持着大緻的形狀,倆鼻孔到現在還流着鼻皿,要多狼狽便有多狼狽。
如果說收着打的韓三千,穿山甲還有一戰之力的話,那麼在韓三千完全放開的情況下,這貨完全就瞬間被拉開了層次和差距。
用秒殺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疼,鑽心的疼,幾乎疼到他整個人龇牙咧嘴。
“你到底……到底是何方神聖?”穿山甲頂着那紫紅相間的臉,不甘的望着韓三千:“能敗我者,找不出幾個人。”
“下地獄去問問吧。”韓三千冰冷一擡手,玉劍直接放在了穿山甲的脖子上。
“等一下!”穿山甲急聲而道。
劍停,但劍刃已經離穿山甲的脖子,不差分毫,隻是,那本該讓他身首異處的力道,卻在此時突然消失。
穿山甲一愣,光是從這力道的控制上而言,他就知道,他是真正的遇到了高手。
“有什麼遺言?”韓三千道。
“你想想為村民們出一口惡氣,對吧?”
“明知還要故問?”
“既是如此,你便不能殺我。”說完,穿山甲眼神堅定的望着韓三千。
“給我一個理由!”韓三千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