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反映,讓莊明月連晚上吃的全都吐了出來,小腹更加的抽痛,手抓着床單,手背的針頭回皿,吓得汪梅趕緊叫來了護士,護士見狀隻能換隻手給莊明月輸液。
汪梅不放心的問:“護士啊,這該不會有事吧!你看她疼的這麼厲害,還有沒有别的法子?”
護士調整了輸液的速度,無奈的說:“經期這麼大的反應,這種事醫院裡每天都會遇到幾個,該做的也都做了,實在沒辦法。
隻能多喝點紅糖水,要麼幫她揉揉小腹,說不定會減輕症狀。
”
護士走出去,汪梅惆怅的說:“要不然我去買包紅糖?”
莊明月想要拿水,汪梅趕緊上手将水遞了過去,莊明月拿水漱了漱口,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床上,氣若遊絲,“不用了,汪嬸你也去隔壁睡一會兒吧!天快亮了,你還要忙,别累着了。
”
“艾瑪,你都這樣了,我咋睡得着,我給你揉揉。
”汪梅将手伸進了被窩裡,那隻有些粗糙的手隔着衣服輕輕揉了揉,“這樣有沒有好點?”
莊明月閉着眼點了點頭:“好點了。
”
“那你快睡吧!等你睡醒就不疼了。
”
“好。
”她揉着跟吳媽一樣舒服,莊明月很快就睡着。
這一下,折騰到五點,天都快亮了,看着熟睡的人。
吳梅縮回了手,動了動酸麻的手,站了起來,可是她一停,床上的人有疼得皺起了眉頭,這可不能有半點停歇,在這樣下去,她這個老手非得斷了不可。
這個孩子,疼成這樣也是遭罪…
就在這時,吳梅看到門口出現的人,簡直就是看到了救星。
男人手裡提着保溫桶,走了進來,裡面不知道帶的什麼東西,放在了床頭櫃邊。
“展少爺…你咋來了。
”汪梅眼睛滴溜地打量着他。
這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德行都被她看得透透的。
展宴鋒利的目光,落在床上睡得極其不安穩身上,“醫生怎麼說?”
汪梅走過去,很輕地說:“哎呦,可别提了,大小姐也是遭罪啊!都疼昏過去了,止痛藥吃了也不管用,就多吃了幾顆,那藥有副作用,可沒辦法啊!我剛剛幫她揉了揉,這才好不容易才睡下。
”
男人的目光越發地黯然了下來,擡頭看着挂着架子上的營養液,還有三瓶,輸完起碼也要一兩個小時。
“你先回去休息,我來看着。
”
汪梅開心得差點拍大腿,“那好吧,展少爺,你可要看着了,這吊瓶快吊完了…”
展宴:“嗯。
”
汪梅急着出門,走前還不忘看了眼,這男人看明月的眼神可不對勁啊!
莊明月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總是半夢半醒,時不時的抽痛,可是到了後面那疼痛不見了,她仿佛躺在柔軟的巨大棉花上,渾身暖乎乎,睡得十分的安穩。
一直到,聽見手機的鈴聲響起。
響了兩秒就被掐斷。
莊明月有了幾分清醒,感覺到小腹的揉動,原本的疼痛已經消失了,聞着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眼睛緩緩睜開,看到身側坐着的人,對上他的眸光,莊明月心‘咯噔’了下。
“醒了?”男人從被子裡将手退出來,活動了下手腕,還真是矯情,一停下她就會極其的不安穩,他揉了一夜。
莊明月手撐着床,很快的坐了起來,身子往後退了退,“你…你怎麼來了?汪嬸呢?”
她眼神裡的排斥,抵觸,以及害怕的情緒,全都被他盡收眼裡。
“明月,不想看到我?”
莊明月緊張的抓着被子,眼睛沒有看他,隻是冷漠地說:“你不用裝樣子,就算你不來醫院,莊海生知道也不會怪你,醫院有汪嬸就可以了。
”
可是展宴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站起來,打開從家裡帶來的保溫盒,“吳媽給你炖的紅糖茶,裡面還有雞蛋,剛熱過。
”
“我不想喝,你回去吧!”語氣冰冷。
展宴自顧自的給莊明月盛了一碗,拿着勺子,放到了她的嘴邊,眼神是不容拒絕的強勢。
‘啪!’
“哐當~”
碗直接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掉在了一邊。
莊明月好笑的看着他,嘲諷道,“這裡沒有别人,你不用在我面前裝。
”
展宴意外的沒有生氣,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帕,擦了擦身上的湯水,“長脾氣了?”
不知道是不是來例假的緣故,莊明月現在看着他就來氣,閉着眼睛,将心底的情緒給壓了下去,“那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對着一個時刻折磨我,對我下藥,想要我命的人,還想讓我笑着還跟以前一樣,喊你一聲哥哥嗎?”
“看着你我隻會更加的厭惡,惡心!”
展宴丢了手裡的絲帕,身體微微俯下身,那雙陰鸷冰冷的眸子,與她視線平行,隻聽那聲音低沉的話語,如惡魔低咛:“現在趁我對你還有幾分耐心,最好給我收起你的小性子,不喜歡也好,厭惡也好,都給我憋着。
”
他伸出手,溫柔地将那碎發撩到了耳後,“明月這麼久了,怎麼還是學不會,喜歡哭鬧的孩子,是沒有糖吃的,乖乖聽話,說不定我能讓你過得舒服些。
”
莊明月揮去他的手,眼神破碎的有種凄慘的美:“那我是不是要對你磕頭,謝謝你的饒恕?”
“我不需要…展宴,以前招惹你是我的錯,現在我求你…離我遠一點,也别再做這些事。
”
展宴看見那冷硬滿是厭惡的眼神,兇口隻覺得一陣煩悶,“我給你機會,把話收回去。
”
注意到他臉上稍縱即逝閃過的殺意,莊明月拔掉了手上的吊針,掀開被子下床。
男人皺着眉頭,一把抓着她的手,“去哪。
”
莊明月站着沒有動,斂着的眸子顫了顫:“對不起…”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收回剛剛的話…”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不該,大晚上地讓你浪費時間來看我,都是我的錯。
”
“現在…滿意了嗎?”
莊明月甩開了他的手,走到門口,腳步緩慢又停了下來。
“展宴,别再裝模作樣了,想做個惡人,就對我壞的徹底些,别一邊對我好,又一邊做傷害我的事!”
“你這麼做,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