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她跟宋萋萋第一次見面,是她主動約在,展宴咖啡廳樓下。
同樣也是六月份,那時候帝都已經是第一大經濟發展的城市。
周圍也都是一座座冰冷的高樓大廈。
大半個經濟區,都是盛世集團的員工。
熱烈的天氣,曬的柏油路,冒着徐徐白煙,味道也是刺鼻難聞。
盛世集團公司樓下的一家咖啡廳裡,宋萋萋一頭烏黑亮麗的波浪長卷發,紮了個低馬尾,氣息幹練而又強勁,一眼都能看出她是個獨立自主的女強人。
莊明月面對這樣的人,她心裡忍不住的自卑,她很早之前就認識她。
宋萋萋!
他老公的身邊最得力的助理。
她的眼神輕蔑,不屑,莊明月抓着手裡價值不菲的包包,她故作淡定的開口,“…你找我有事?”
宋萋萋揚起紅唇的自信樣子,很優雅又迷人,這樣的人,可能是沒男人會能抵抗的吧。
“我的時間很寶貴,十分鐘後,我會跟總裁飛去歐洲談筆生意,我們就長話短說。
”
他們要去歐洲,展宴沒有跟她說。
宋萋萋縷了下耳邊的碎發,“其實展總的以往過去經曆,我都知道,他被你們莊家收養,雖然…如今隻剩下你這麼一個人,但是我也替他跟你說一聲謝謝。
”
“說實話,你父親培養出來的人确實不錯,我也很喜歡。
”
“大學畢業,我就跟在他身邊,一直到現在十年時間。
展太太應該也是有目共睹的,從蔚藍公司到現在的盛世集團,說好一點,現在的盛世集團,也有我的一份力,我才是最合适跟他在一起的人。
”
莊明月臉色發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萋萋笑了,像是在笑她是個小醜,“我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明白嗎?”
“家庭主婦做久了,是不是腦子也不行了?”
“說白了,今天我約你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知難而退,跟展宴離婚,讓出展太太的位置,現在我說的…你聽明白了嗎?”
“我再說些你不知道的吧!白天我雖然是展宴的助理,到了晚上…我就是他的女人。
”
“我一進公司,他就提出了包養我,我同意了!”
“外界都說你大度,我看你就是個蠢貨罷了…”
回過神來,莊明月心痛的窒息,她捂着兇口難受的喘不過氣。
宋萋萋是她一生的噩夢。
見到她,莊明月就會忍不住想起,她說的那些話,跟展宴一起帶給她的痛苦。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下,莊明月擡手很快的擦去眼淚,假裝若無其事的轉身。
蘇暖暖擔憂的看着她,“明月,你是哭了嗎?你怎麼了?”
“我沒事,沙子吹進風裡了。
”
“要我給你吹吹嘛?”蘇暖暖撅起嘴巴,模樣還有些可愛。
“不用了,我回考場了,你别遲到。
”
“等等我,一起嘛。
我給你吹吹就好了。
”
今天來學校是沉楓開的車。
展宴:“身體不舒服,不用逞強。
”
白玉書:“沒關系,總要是要考試的,展大哥等結束你會親自來接我的對嘛?”
展宴應了聲,“嗯,身體不舒服,不用勉強繼續考試,及時給我打電話。
”
“好。
”
白玉書下了車。
沉楓開車離開,“江家沒有跟大小姐取消訂婚的打算,三天後他們會如期舉辦訂婚。
展總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毀了這次定會,大小姐嫁到江家跟你來說百利無一害。
而且你就算要毀,為什麼不直接将慕南珠的那些秘密直接告訴江家?”
“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做這麼多。
”
展宴似乎顯得并不在意,手靠在車窗,食指在太陽穴邊點了點,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将心裡的想法,告訴了他,“明月的照片,隻是對江裕樹的試探,看看他對明月,究竟能原諒到什麼程度。
”
目前看來,江裕樹對明月真是動了心。
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背叛。
江裕樹能原諒明月,也似乎在展宴的意料之中。
展宴又繼續着:“而她不過就是想要逃離我,逃離莊家,所以明月對他們的過往,她可以一忍再忍。
”
“隻可惜她還是不了解我,照片還隻是個開始。
江家權勢再大,江裕樹也不過是豪門長大的大少爺,不知道人心險惡,沒接觸過,一條長年在陰暗裡的動物,為了想要獵物能設下多少陷阱。
”
在光明磊落的人,也難當小人背後的暗箭。
到最後也隻是慘死的下場。
“慕南珠的秘密确實是一把很好用的武器,但有這些遠遠不夠。
”
“它出現的時機,也不是現在。
”
“我要的…是她深刻的記着,隻要忘不掉,她就沒有回頭的可能。
”
“相處十幾年我了解她,江裕樹的一次背叛,也許會被原諒,但是第二次,第三次?莊明月如果對他攢夠了失望,她自然會離開。
”
沉楓甘拜下風,“…慕南珠藏了這麼多年的事情,展總是想在訂婚宴上公布?”
“我說了,這些事情,隻能在适當的時機出現。
”
訂婚而已,并不是結婚。
如果是莊明月結婚?
展宴的舉動,也許并不隻是如此。
他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
哪怕得不到,他不介意,毀了!
就像莊海生對她一樣。
考試兩天時間,很快過去。
結束時,一起拍了畢業照。
單莫成準備聚餐吃個畢業飯,
莊明月并沒有參加,她還要趕着去拍後天訂婚時要用的照片。
訂完婚後,去巴黎藝術學院修學三個月的事,江裕樹同意了。
隻不過是三個月,江裕樹也打算做為他們的蜜月,陪着她一起在巴黎。
因為她也不想錯過。
在車裡,江裕樹跟慕南珠通話。
“…我不會取消訂婚,離開帝都,去舊金山是你唯一的選擇,這是我對你最大的忍耐限度。
”
電話那邊慕南珠歇斯底裡的吼着:“我被你送進監獄,受的苦,受的傷全都是因為她,我親耳聽見,都是莊明月指示那些人折磨我,我在監獄差點就死了!”
“你現在反過來,告訴我,你相信她?”
“你憑什麼相信她?”
江裕樹:“監獄裡對你動手的人,幕後指使我會徹查清楚,明月…她絕對不會這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