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骁的喉結滾了滾,“就......看看我的嶽父嶽母啊。”
嶽父嶽母。
這四個字對于裴月來說有點刺耳,“席骁,我們會解除婚約,你這樣說不合适,而且你這樣,對不起宋知意。”
“我不愛宋知意!”席骁突然很惱的沖了她一句。
裴月皺起了眉,她不理解。
“我隻是不甘心......”席骁再開口時,語氣有了點顫意,“當年我在追她的時候出了事,而她卻在向我最厭惡的席硯琛示好。”
“甚至我出了事以後,她沒有看過我一次,我忍不了這口氣,也忍不了自己輸給席硯琛。”
“可是我終于得到宋知意後,我沒有一點快感,我甚至......”
他打量着眼前清純動人的裴月,“甚至心痛。”
話畢,他的喉結又滾了滾,眼尾突然滑下了兩道淚痕。
“裴月,就像席昭延說的,養條狗,九年也有感情,我們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裴月本想隐藏着自己的情緒,可她又是那種看不得别人流眼淚的性格,眼睛便沒出息的濕了。
“我不知道我對你有沒有感情......”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對席骁說什麼謊話,“剛到你家後,我察覺到你父母與我并不是真心相處後,我為了讓自己少受點委屈,隻能僞裝我是真心的在乎着你。”
“一個人僞裝的久了,會很迷茫,就不會去想什麼真情實感了。”
說完,她擡手擦了把眼淚。
席骁卻說,“可我想明白了,我對你有感情......”
“曾經,我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離開我,你知道嗎,我查到你和别的男人睡了,我他媽的感覺快要死了一樣。”
“我以為我是氣的,現在才發現,是疼的。”
裴月沉默了良久,說了很淡薄的一句,“謝謝你,竟然喜歡我。”
這話不見任何傷人字,卻實在傷人。
席骁垂下頭,眼淚控制不住的掉。
“你恨我是不是?”他又說,“我沒給你名分,還害你不能生育,甚至還打了你的臉,走到這一步,是我活該......”
“你進步了席骁,”她還是很理智,理智到冷漠,“肯自省了。”
席骁也沉默了片刻,“昨天我沒好意思聯系你,但我也知道你被席硯琛的人接走了,你和他在一起了,嗯?”
提起這個,裴月又想起了之前的熱搜,“熱搜是誰搞的?”
“爺爺。”他又看向她,“回答我,你是不是和席硯琛偷偷在一起了?”
“沒有。”裴月望着那座空蕩蕩的,屬于她衣冠冢的黑墓碑,“我不會給我的恩師添麻煩的。”
恩師這個詞刺痛了席骁。
“他不過當了你三年老師,就是恩師了?那晚你就是和他睡的,你對他動心了?”
面對席骁如此的笃定,裴月抿了抿唇,眸色逐漸的悲涼,“席骁,有些人之間,有道德、貞潔、感情都很難跨越的壁。無家亦無愛,我沒考慮過你所說的動心那回事。”
“既然如此。”席骁的聲音又激動了幾分,“我不在乎你和他睡過,而且我們之間沒有跨不過的壁,我們和好行不行?”
“隻要你願意,明天我們就領證結婚,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家,我在你父母面前發誓,以後絕對不再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