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被霧氣籠罩,裴月狂咽了下口水。
這種若即若離的朦胧感,讓男人近乎完美的身材像一幅畫,殺傷力過強,裴月隐隐覺得自己不對勁了。
如此她起身拉過旁邊的浴巾,起身的同時裹住自己,然後回了房間。
等她換好睡衣去外面接水喝時,卻見席硯琛正站在客廳的茶幾前。
他右手掌的掌心在流皿,他拿紙擦皿,但皿以很快的速度洇濕了紙。
立時,她心頭一緊,他右手經常抄在褲兜裡,且右手臂上還有鞭痕,又比較顯眼一些,她都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掌什麼時候破的。
流這麼多皿,傷口一定不小。
裴月馬上又返回了卧室,打開了行李箱,她之前去看背部的傷,買了很多大号創口貼。
很快裴月又回來靠着他坐下,拿過了他的手,“我看看!”
這時,裴月那一頭才剛洗過的長發,順着她垂頭的動作從臉側垂下,男人的眸子微微晃動,有點受寵若驚。
女人順手把頭發别在而後,露出了她圓潤流暢的下颌角,粉嫩的唇也一張一合,擔心道:“怎麼傷的這麼厲害,怎麼弄的,什麼時候弄的?”
席硯琛手上的傷口本來快愈合了,但剛才給裴月洗澡在水裡泡的時間有點久,便又裂了。
男人嘴角緩緩拉開弧度,溫聲道,“做事的時候不小心弄的,不要緊。”
裴月擡頭看了他一眼,縱然他的表情很淡然,女人卻努了努嘴,“你說謊。”
席硯琛眉頭一挑,“嗯?”
這時裴月從旁拿出了一張大号創口貼和消毒噴霧,這都是她之前去醫院看背上的鞭傷時囤的藥。
她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輕輕笑了一聲,“你當了我三年老師,接觸的時間也不算短,有些東西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聞言,男人長眸微垂,心裡泛起了絲微的漣漪。
“那你的意思是,”他套路道,“當年,你偷偷的關注過我?”
裴月的動作頓了一下,心跳快了些許,她有點想說,如果當年我有點喜歡你呢。
可這一瞬間,她想起了一些關于季雪的事情,便又馬上憋回了心裡。
季雪曾經找工作的時候,接觸過一個能給她資源的年輕富豪,那個男人對她體貼溫柔,紳士至極,她便喜歡上了那個男人。
有一次她和那個男人都喝了點酒,也說起了有點暧昧的話,氣氛到了,季雪表白了,結果那個男人瞬間變了臉色。
男人對季雪說,“我覺得你很好,比起與你發生更親密的事情,我更享受與你暧昧時帶來的情緒價值,你的告白,讓我很有壓力。”
季雪問他為什麼。
男人說,“因為你的身份,不能做我明面上的女人,我也不想為了我夜晚裡的某些欲望而傷害你。”
或許那男人對季雪也有點喜歡,後來他們斷掉聯系時,那男人又給了季雪一個忠告:
“女人最好不要輕易的向男人告白,很多男人極易為了下半身的那點想法而答應,然後表演一場女人想要的愛情,那麼感情一旦破裂,女人會輸的很慘。”
當然,這種事也不是絕對,可是花花世界迷人眼,又有多少人有一雙火眼金睛,能在短時間裡看透一個人真實的模樣呢。
席硯琛也和那個富二代一樣,是各個食物鍊頂端的男人,他們能擁有世界最頂級的資源,包括女人和性。
哪怕這些天他對她真的很好,可有過季雪的前車之鑒,她還是要經得住溫柔誘惑,謹慎一點。
思及此時,裴月小心的把創口貼貼好,也應道:“當初關注你的女生很多,我想不關注,也會聽到她們的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