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硯琛,“你珍藏了好幾年都沒舍得穿的那件襯衫,我記得很好看,既然你不穿,那給我。”
聽聞此話,席昭延的手頓了一下,眸子一斂,“那是若穎為我量身設計的,全球僅此一件。”
“是麼,那我更該替你穿了。”席硯琛一邊翻找一邊應着,“我記得,她和你八年之約的最後期限就是昨天,既然她沒回來,她的東西你也沒必要再留着。”
話剛說完,他就找到了。
襯衫還在一個極為精緻的黑盒子封存着。
望着那件襯衫,席昭延伸出了手,他明顯是想阻止席硯琛,但猶豫片秒後,又作罷了。
席昭延有位白月光,也是他們兩個的青梅竹馬,叫唐若穎,與席硯琛同歲,比席昭延小兩歲。
席昭延22歲學成歸國任職的那年,正在國内讀大二的唐若穎突然選擇出國留學。
當年席昭延出于不舍,也覺得她在國内的大學上的好好的,沒必要出國,為了挽留,便告白了。
唐若穎沒答應,但也沒拒絕,而是對席昭延說:“昭延哥,等你30歲的時候,如果你還喜歡我,如果我會回來,我們直接結婚怎麼樣?”
她說這話的那天的日期,正好是昨天。
他昨天之所以沒與席硯琛一起來青舍,也不是真的忙,是因為去了與唐若穎約定相見的地方,他從下午三點,等到了午夜零點。
沒有等來舊人。
他把視線挪到了窗外,看着随着微風輕輕搖曳的樹梢,聲音低沉,“萬一......若穎昨天沒回來是有事耽擱了。”
“這理由,你自己信麼。”席硯琛睨了他一眼,“席昭延,你都三十歲的人了,不能老戀愛腦。”
“......”
席昭延被氣樂了,“你好意思說我戀愛腦?”
“是誰,當年拉着我給他理由跑去高中當老師,就為了手把手的教裴月,讓她往國外的名校考。”
“是誰,在裴月順利考上HF後,把自己的人脈也安排了過去,幫助她四年讀出了博士!”
“又是誰,在裴月正式參加工作後,偷偷的給她送單子送業績,嗯?席硯琛,來回答!”
當事人置若罔聞,而是認真扣着襯衫的扣子,問:“是不是很好看,你覺得裴月會不會喜歡?”
這件襯衫寬松休閑,還是V領設計,布料很高級顯得很素雅,衣領、紐扣、袖口都有鑽石做點綴。
席硯琛是冷白皮,這樣的黑色襯衫穿在他身上,禁欲又矜貴的氣息撲面而來。
是真真兒的好看。
席昭延忍不了他那臭美的樣子,“我說,你和裴月不該看的都看過了,你至于這麼誇張?”
“至于。”
男人打開衣櫃内置的穿衣鏡照照,“現在小東西就隻對我的身體感興趣,那我就得在她面前,保持視覺上的新鮮感。”
席昭延擰巴起了眉心,滿臉嫌棄。
被裴月圖個身體都甘之如饴,這還不戀愛腦?
“琛兒。”嫌棄歸嫌棄,席昭延還是認真提醒了一句,“雖然這些年你一直在偷偷關注她,但單向的關注,與相互接觸有本質的區别,你不能夠了解她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心一點,别被傷了。”
席硯琛整着領口,臉上漾起無所謂的淡笑,“如果有緣無分,能被她傷了也是好事,死了心總比不甘心強。”
話糙理不糙。
一個多小時後,男人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活脫脫一隻行走的開屏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