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都怪我不好
“你問我要幹什麼?”
蘇靜娴望着蘇炳天。
眼裡燃燒成怒火,快要焚天滅地。
她狂笑了一聲,笑着笑着落了淚,痛苦而又憤怒地吼了一聲。
“蘇炳天,應該是我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拖着身上長長的和尚長袍,一步一步走到蘇炳天的面前。
眼神惡毒得像是要殺人。
陳姿心顫了一下,“靜娴,你别傷害你爸。”
“阿姿,你退後。”蘇炳天也趕緊把妻子護到身後。
眼前的蘇靜娴,已經成了魔。
她再也不是他們那個溫婉善良的大女兒了。
蘇炳天怕這個魔鬼會傷害到妻子,緊緊地護着妻子,全身緊崩着,随時保持着警惕。
蘇靜娴冷笑了一聲,又在質問。
“蘇炳天,你眼見着你的親生女兒被逼上了絕路,你卻見死不救。”
“我在外面過得那麼慘,你一點也不心疼嗎?”
“蘇家那麼有錢,你明明可以救我,可是你卻對我絕情冷漠,你還好意思問我想幹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我逼上絕路?”
想到父親的冷漠和見死不救,蘇靜娴更加憎恨。
這憎恨化成一把利刃,随時都會傷人。
“蘇炳天,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的手。”
蘇靜娴伸出左手,有三根手指頭都被跺去了。
左掌上剩下的二根指頭,看起來醜陋無比。
陳姿心疼地哭喊道,“靜娴,爸爸媽媽真的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爸爸媽媽其實也心疼,但是……”
“夠了。”蘇靜娴怒吼了一聲。
眼淚從眼角滑落。
那是絕望又憎恨的淚水。
“别假惺惺的,你們隻會覺得蘇靜曉那個廢物才是你們的女兒。”
“我不是。”
“在你們眼裡,我是垃圾,我連家裡養的一條狗一隻魚都不如。”
“是你們把我逼上這等絕路,對我這般見死不救的,接下來我做的任何事情,你們都沒有資格怪我。”
“蘇炳天,今天要麼把這份股權贈送書簽了。”
“要麼,你們誰也别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她惡狠狠地掃視了陳姿和蘇炳天一眼。
又把手中的文件砸到蘇炳天的臉上。
文件砸痛了蘇炳天的臉,又落地上,蘇炳天卻并沒有打算把它撿起來。
他緊緊地握着拳頭,眼裡有痛楚,有失望,有自責,有無可奈何。
但最後隻有一絲堅定。
“蘇靜娴,你休想打蘇氏集團的主意。”
蘇家的家業要是落在這個不忤逆不孝的手上,不出一個月就會被敗光。
蘇炳天絕對不會妥協。
蘇靜娴今天必須拿到父親手上的股權。
否則,那夥人會要她的命。
她不能死。
她還這麼年輕。
還有那麼多的美酒沒有喝,那麼多的地方沒有去,那麼多的帥哥也沒有睡。
她要活下去,去享受生活。
所以,今天她必須成功。
“呵!”蘇靜娴冷笑了一聲,“你覺得,今天由得了你嗎?”
話音落,一個外國藍眼睛高鼻梁男人,從一道隐蔽的門走出來。
他和蘇靜娴一樣,穿着和尚服,戴着光頭頭套,打扮成和尚樣子。
手中,卻拿着一把槍。
這個男人,是國外賭場的人,專門幹催收工作的。
成年幹着殺人放火的勾當,毫無人性可言。
他們也曾拍過砍斷蘇靜娴手指頭的視頻,威脅蘇炳天拿錢。
但蘇炳天沒有妥協。
這才有了今天的事。
藍眼睛男人用英語和蘇靜娴說了一句話,讓她快點搞定。
蘇靜娴立即接過他手中的槍。
那把槍是裝了消音裝置的。
陳姿和蘇炳天也聽懂了他們說的話。
男人說,如果他們不配合,就殺了他們。
聽得蘇炳天背後冒出陣陣冷汗,趕緊把妻子護在身後,“阿姿,你站在我身後,别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緊緊握着妻子的手。
可是手心裡,全是冷汗。
陳姿更是發着抖,“炳天。”
“我在,别怕。”蘇炳天拍拍陳姿的手。
“既然你們感情這麼好,那我一會兒送你們一起上路。”
蘇靜娴拿着手槍,對準蘇炳天的腦袋。
“他是你父親。”陳姿沖出來,擋在蘇炳天的面前,“你親生的父親。
無論蘇炳天怎麼拉,也拉不動她。
蘇靜娴摳動扳指,“既然是我父親,那就把股權給我。”
“休想!”蘇炳天手臂擋在陳姿面前,又把陳姿往身後拽。
砰!
一聲被消音後,微乎其微的槍響聲,打中陳姿的小腿。
除了這間屋子裡的人,外面的人沒人能聽到這槍響聲。
寺廟一切照舊。
燒香禮佛的信徒依然絡繹不絕。
但那夥東南亞來的雇傭兵,也依然喬裝成和尚樣,四處巡邏着。
蘇靜曉以及陳星,還有他們帶過去的人,正往寺廟趕過來。
坐在輪椅上的蘇靜曉,心急如焚。
“星星,開快點,再快一點。”
“蘇總,不能再快了,前面太多彎道,再快容易翻車。”
寺廟裡。
蘇炳天捂着陳姿皿流不止的傷口,把陳姿抱在懷裡。
“阿姿,阿姿……”蘇炳天從來沒見過妻子流這麼多的皿,“阿姿,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炳天。我早該聽你的,該對靜娴狠心一點。也許就不會有今天了。”
其實蘇靜娴第一次在國外賭場輸了錢,陳姿有悄悄給過蘇靜娴錢。
如果當時她不縱容蘇靜娴,也不會讓蘇靜娴越賭越大,越陷越深。
“不,你沒有錯,都怪我,是我沒有教育好靜娴。”蘇炳天抱着陳姿。
陳姿腿痛得全身抽筋。
她吃力地握住蘇炳天的手,“炳天,别答應靜娴,否則她會害更多的人。”
砰!
又是一聲消音後,低低的槍響聲。
立即見陳姿的小腹,湧出鮮皿。
“蘇靜娴,你别傷害你媽。”蘇炳天怒吼一聲,“你沖我來。”
“沖你有什麼用。簽字權在你手上,我知道你在意我媽,我不朝她開槍,你怎麼可能會簽字?”
蘇靜娴槍指着陳姿的腦袋,“蘇炳天,下一槍可是腦袋,要麼簽字,要麼看着你心愛的女人死在你懷裡。”
陳姿痛得滿頭冒汗,痛得奄奄一息。
腹部的絞痛,讓她沒有一絲力氣。
她虛弱地搖了搖頭,“炳天,别答應她。”
蘇靜娴再次摳動手槍扳指,又準又狠地對準陳姿的腦袋,“陳姿,你别以為我不敢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