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他可不像個正經人
“皇後身邊有個老媽子,是她的陪嫁,這個老媽子幫她做了不少壞事,我抓了這老媽子的家人,這樣她還不乖乖聽你的話嘛?”
鳳輕揚頗有些得意。
晏無悔差點兒沒吐皿,道“原來是你抓了于嬷嬷的家人?難怪藍月沒找到他們。”
“你也在找她們?哦……我明白了,原來你早就想好要怎麼對付皇後了,剛剛還故意騙我說不想報仇。”鳳輕揚覺得自己被耍了,很不爽。
晏無悔抿嘴,道“我本來就沒想要報仇,我隻是要揭露皇後的醜惡嘴臉,讓她沒辦法再蒙騙皇上。”
“哼,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你既然要這麼做,怎麼能少了我一份?你去南山寺也是去找于嬷嬷的吧?”鳳輕揚很快就想明白了。
晏無悔知道瞞不過他,也就承認了。
“這事兒你不用插手,既然你把于嬷嬷的家人抓了,沒落在皇後手裡,我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其他的你就别管了。”晏無悔并不想讓鳳輕揚摻和進來。
她和貴妃聯手,皇後在劫難逃。
鳳輕揚讨好地問“真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可還等着将功贖罪呢。”
晏無悔道“你哪有什麼罪?”
“沒能及時出手救你,自然就是大罪,無悔……再給我一次機會呗,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不想讓你嫁給十七叔,跟着我,你才有自由,何必為他備受别人的奚落和白眼呢?”
鳳輕揚還沒有放棄挖牆腳的心思。
藍月立刻不幹了,道“鳳公子,你可不要趁着我們王爺不在,挑撥郡主和王爺的關系,别想着趁虛而入。”
“喲,倒是忠心護主的丫頭,你不是無悔的丫頭嗎?怎麼一心向着肅親王呢?到底忠心誰啊?”鳳輕揚故意挑撥。
藍月是個急脾氣,哪裡能受得了鳳輕揚這般诋毀,惱得想打人“你不要天過分,我對郡主忠心耿耿,也不妨礙我忠于王爺,你要再胡說八道,我和你沒完!”
“喲,脾氣還挺大,是不是惱羞成怒了啊?”鳳輕揚壞笑一下。
藍月真的要爆炸了。
晏無悔白了一眼鳳輕揚,道“你夠了,不要沒事兒撩撥藍月,我早與你說過了,我和你之間,絕沒有别的可能,你還是趁早斷了這樣的念頭,否則我們怕是連朋友也沒得做。”
晏無悔從來都不喜歡給别人無望的希望,她的心隻在鳳九霄身上。
“無悔,你要不要這麼殘忍?我這顆少男心,可都給了你,你怎麼能夠一點兒也不珍惜呢?”鳳輕揚捧着心,一副被傷到了的樣子。
晏無悔隻覺得他在玩鬧,道“好了好了,别開玩笑了,我可有言在先,你要對我還抱着那樣的心思,就大可不必來找我了,若是隻當我是朋友,就别說這樣的話。”
“哎……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隻能聽你的呗。”鳳輕揚往馬車上一靠,斂去眸底那一抹受傷,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晏無悔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你不會是想要跟我一起去南山寺吧?”
“有什麼不可以嗎?反正我今日也沒什麼事情好做,正好陪你走一趟。”鳳輕揚道。
晏無悔笑着問“你就不怕遇到抓你的人?”
鳳輕揚無所謂地道“去南山寺還有人能認得出我來?就算認出來了,也得能抓到我啊?”
晏無悔看他拿定主意要跟着去,也就不攔他了,多一個人也沒什麼。
“那你待會兒就當是我的侍衛,别亂說話,暴露了身份。”晏無悔囑咐道。
“是,郡主!”鳳輕揚十分配合。
晏無悔又好笑又好氣,鳳輕揚自打不再是壽王府的那個庶子之後,就變得這般輕狂又嚣張,倒是活得越發潇灑恣肆了。
隻有藍月還很不滿,一直盯着鳳輕揚,生怕他将晏無悔搶走了似的。
王爺不在,她可要替王爺好好守着晏無悔,不能叫别人趁虛而入了。
一路上,藍月想盡辦法隔開晏無悔和鳳輕揚,不讓鳳輕揚有機可趁。
鳳輕揚也愛逗她,故意使壞,總假裝要貼着晏無悔,把藍月氣的咬牙切齒。
晏無悔知道他們隻是鬧着玩兒,隻當沒看見似的,任由他二人暗中較勁兒。
鳳輕揚稍稍走開一會兒,藍月就趕緊道“郡主,您可得防着那鳳輕揚,我看他就不像個正經人。”
“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我有分寸,更何況……他也是逗你玩,你别太當真了。”晏無悔安撫道。
藍月可不這麼認為,道“他挖空心思想要接近您,絕對沒安好心,您不能掉以輕心。”
“是是是,我知道了。”晏無悔無奈地道。
于嬷嬷又回到了南山寺後山獨立的小禅房,皇後也沒有留下什麼人來照料,隻讓南山寺的僧人送藥和飯食。
周圍自然是藍月派來的人看着,不讓于嬷嬷有機會逃離。
晏無悔來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藍月招來守着于嬷嬷的人,晏無悔問“怎麼樣?可有什麼事兒?”
“沒什麼事,她的臉爛了,一直也不敢出門,每日裡僧人送來飯菜就擺在門口,她自己拿了躲進屋子裡吃,這會兒剛吃完晚膳。”
晏無悔點點頭,道“嗯,要盯得緊一點兒。”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屋子裡傳來一陣嚎叫。
“快去看看!”晏無悔叫了一聲。
幾個人沖進去就看到于嬷嬷跌在地上,捂着肚子一直打滾。
“痛……痛死我了!”于嬷嬷慘叫着。
晏無悔趕緊給她查看,又驗看了她剛吃過的飯菜,發現是被人下了砒霜。
晏無悔松了一口氣,好在隻是砒霜,晏無悔拿出解毒劑,給于嬷嬷服下。
于嬷嬷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管晏無悔給的是不是好東西,趕緊就吞了下去。
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覺得那種絞痛感消失了。
晏無悔又讓她大口大口地喝鹽水,再将胃裡的食物給吐出來。
忙活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于嬷嬷才緩過來。
“你為什麼要救我?”于嬷嬷躺在床上,臉上包着白布,隻留兩個眼睛在外面,眼神依然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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