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國師府後,他對她也是十分的維護和關心。
她不是感受不到這些,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
隻是這一切都建立在他擄走她的基礎上,所以她沒辦法感激他。
她冷聲道:“龍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沒有要你家公子關心我,沒有要他做這些。如果不是他,我不會和我的家人們分開,我的痛苦和災難都是他帶來的。他是我痛苦的根源,這樣的人,你要我如何不怪他?”
“可是聖女,我家公子真的對你一片真心,這幾天你不理他,他真的很難受。他總是把自己關在屋裡喝悶酒,我希望你不要再誤會他,希望你能原諒他。”龍七憂心道。
雲若月一片木然,“抱歉,我沒辦法原諒一個擄走我的仇人。”
“聖女……”
“龍七,住口!”龍七正要說話,被一道森冷的聲音給打斷。
他轉身一看,便看到龍千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身後。
他忙道:“對不起,公子。”
龍千澈陰沉着臉走進來,厲聲道:“龍七,誰準你和聖女說這些的?”
“抱歉,公子,龍七不是有意的,龍七隻是心疼你……”
“夠了!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和聖女說!”龍千澈冷聲道。
“是,公子。”龍七說完,趕緊和佩兒退了出去。
等他們離開後,龍千澈朝雲若月走了兩步。
一陣微風吹來,雲若月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看來龍七果然沒說錯,龍千澈最近在酗酒。
但是她不會在意,因為這跟她沒關系。
看到龍千澈走過來,她起身,面無表情地道,“你想和我說什麼?”
見雲若月十分冷漠,龍千澈感覺自己的心像被針紮似的。
他沙啞出聲,“若月,你還在恨我?我真的有那麼讨厭嗎?”
“你說呢?”雲若月挑眉冷笑。
龍千澈有些受傷地捂住兇口,“難道真如龍七所說,你真的感受不到我對你的一點心意?”
“我有丈夫的,我為什麼要感受你的心意?”
“可是楚玄辰他根本就不管你,如果他在乎你的話,他早就來救你了!”龍千澈道。
雲若月看着他,“我知道他對我的心意,這一點不用你說,我相信他早晚會來救我的。”
“不,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早就來找你了。我給了他很多時間,他都沒有來,說明他根本不愛你。說不定他身邊已經有了新的女人,而你卻還在這裡傻傻地等他!”
“呵!他對我如何,我自己清楚,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放棄我。他隻是被什麼事情牽絆住了,才暫時不能來找我。”雲若月自信滿滿地道。
龍千澈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雲若月還是如此的信任楚玄辰。
他以為她會怪楚玄辰,但她并沒有,這出乎他的意料。
他深深地看着她,“好,那我們拭目以待,看他會不會來找你!”
“你放心,他一定會來的。”雲若月淡定道。
見她這樣說,龍千澈沉了沉眸,無奈地走了出去。
他很想對她說一些話,但她對他如此冷漠,他根本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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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鳳兒和酒兒正在院子裡陪孩子們玩時,沈玉蓮帶着金巧走了過來。
“鳳兒姑娘,酒兒姑娘,你們都在呀?”沈玉蓮一看到她們,便笑着走了過去。
兩人擡頭一看,看到來人是沈玉蓮,鳳兒忙道:“沈小姐,你怎麼來了?”
酒兒也是一臉的高興,這個沈小姐的父親為了王爺犧牲,她也為王爺吸過毒皿,而且她為人溫柔善良,很好相處,所以大家都很喜歡她。
沈玉蓮走上前,摸了摸星兒臉蛋上的小疹子,關心道:“我之前聽說小郡主臉上長了疹子,我家正好有祖傳的‘玉顔膏’,可以治療這個疹子,我才趕緊給小郡主拿來。”
旁邊的金巧也道:“是啊!以前我家小姐身上起疹子時,就是擦的這個藥膏。這藥膏很管用的,一擦就好,鳳兒姐,你拿去給小郡主試試吧!”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我給小郡主試試。”鳳兒激動道。
沈玉蓮笑道:“讓我來吧,鳳兒,你們整天帶孩子也辛苦了,你和酒兒就在旁邊休息一下,讓我給小郡主擦藥就行。”
見沈玉蓮如此關心人,鳳兒和酒兒都覺得十分暖心。
正好她們倆也累了一天,也想休息一下,鳳兒便道,“那好吧,那就麻煩沈小姐了!”
說完,兩人走到旁邊的葡萄架下面坐下。
沈玉蓮朝兩人笑了笑之後,便溫柔地扶住小星兒,和藹地道:“小星兒,讓姐姐給你擦藥,好不好?”
小星兒看到這個大姐姐十分和善,忙乖巧地點頭,“謝謝姐姐。”
“好,來,你到這邊坐下,姐姐給你擦藥。”沈玉蓮說着,把小星兒扶到旁邊坐下。
然後,她從金巧手裡接過那玉顔膏,便幫小星兒擦了起來。
她擦藥的方式認真而細心,又充滿了溫柔,看得鳳兒和酒兒十分滿意。
這個沈小姐真是和她爹一樣,是十分的善良。
擦完藥後,沈玉蓮揉着小星兒的頭,笑道:“鳳兒姑娘,這藥要連續擦幾天才會好,你們放心,這幾天我都會來绯月閣給星兒擦藥,相信擦幾天後,她的疹子就會消失。”
鳳兒忙道:“沈小姐,這怎麼使得呢?你是王府的貴客,這些事情讓我們來做就行了,怎麼能讓你辛苦。”
“這有什麼辛苦的,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沈玉蓮說着,擡頭望向遠處的天空,正色道,“王爺對我那麼好,我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做。這幾天王爺出門平亂,不在王府,王妃姐姐又一直失蹤,我不能為王爺和姐姐做些什麼,隻有盡些綿薄之力,希望能替他們照顧照顧孩子。”
酒兒道:“玉蓮小姐,王爺說了要我們好好照顧你,我們怎麼能讓你做這些事呢?”
“沒事的,我這人從來就閑不下來,你們要是不讓我做事情,我才不會安心。也隻有做一點事情,我才覺得自己不是一個閑人,否則我真的沒有顔面呆在璃王府。”沈玉蓮說着,自責地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