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一行人又要給楚玄辰和雲若月下拜。
雲若月忙扶住德妃,道:“諸位請起,不必多禮,你們又沒有錯,本就不應該被賜死。”
楚玄辰也道:“你們放心,有本王在的一天,本王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們。”
聽到兩人的話,大家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時,淑妃走過來,一邊擦眼淚,一邊道:“璃王殿下,璃王妃,我兒睿王當初如此對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不計前嫌,救了我們。我知道,當初的事,都是他的錯,還請容我代他向你們道歉。”
“淑妃娘娘,逝者已矣,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雲若月勸慰道。
她沒有想到,他們這次救了淑妃,淑妃會對他們心生感激。
畢竟以前因為睿王過世一事,淑妃一直怪了他們許久。
這時,淑妃從人群中拉出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然後道,“璃王妃,剛才徐公公還想連子曦一塊兒勒死,幸好陌将軍來得及時,斬斷了徐公公手中的白布,才救了子曦一命。”
說着,她看向楚子曦,道:“子曦,王爺和王妃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快過來謝謝他們。”
楚子曦趕緊走上前,恭敬地給雲若月和楚玄辰磕了個頭,然後道:“多謝王爺王妃救命之恩。”
“快起來吧!”雲若月忙把他扶起來,又看向淑妃,遲疑地道,“原來這就是子曦,竟然長這麼大了,那他的娘親呢?可也在宮裡?”
淑妃歎了一口氣,道:“青青當年處理完若塵和靜儀的後事,便了斷紅塵,去廟裡剃度出家了!所以,子曦便由我一人撫養。”
“原來如此,真是好遺憾。”雲若月說着,又看向衆人,連忙道,“對了,宮裡幸存的妃嫔隻有你們嗎?雪貴妃和皇後娘娘呢?”
淑妃道:“雪貴妃跟着皇上一起出宮了,至于皇後,徐公公暫時不敢動她,所以她還在冷宮,她沒事。”
雲若月聽到這話,看了旁邊的蘇明一眼。
皇後是蘇明的妹妹,徐公公應該是看在蘇明的份上,才沒有殺皇後。
這時,楚玄辰看向徐公公,沉聲道:“徐公公,你究竟殺了多少妃嫔?”
此時,徐公公已經被将士們押着跪到了地上。
他看向楚玄辰,臉上的神色十分惶恐。
他沒想到,這個早就被貶到南越的璃王,竟然還會回來,而且還趕跑了敵人,奪回了城池。
看到楚玄辰,他就想到這個男人曾經對付他的手段。
他頓時吓得瑟瑟發抖,忙道:“回王爺,奴才這幾天,一共處置了五十幾名妃嫔。不過,這都是皇上下的命令,奴才也隻是聽命行事,奴才也不得已啊!”
楚玄辰冷聲道:“不得已?你跟随暴君,助纣為虐,幹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簡直罪大惡極,你以為你一句不得已,就可以脫罪?”
“王爺,奴才沒有助纣為虐,沒有幹傷天害理的事兒啊……”徐公公忙道。
他話音才落,德妃就走上前,指着他,厲聲道:“徐公公,你敢說你沒幹傷天害理的事?當年給先帝下毒的人,不就是你麼?”
這話一說出來,像顆巨石般猛地砸進了衆人的心裡,驚起了一池湖水。
楚玄辰随即看向德妃,沉聲道:“德妃娘娘,你說什麼?”
德妃有些緊張地拍了拍兇脯,道:“王爺,既然皇上已經撇下我們逃跑了,而且還不念舊情,想叫徐公公處死我們。那以前那些真相,我想,也是該大白于天下的時候了!”
“什麼真相,你如實說來。”楚玄辰的語氣很平靜,樣子也很平靜。
可是雲若月看得出來,他的手指尖在顫抖,他的眼裡,已經浮現出了一絲悲痛。
德妃看了看衆人,然後垂下眸,道:“當年,徐公公本是在先帝身旁貼身伺候的内侍太監,其實卻早就被楚耀給收買了。當時先帝感染了風寒,然後,楚耀就把徐公公召來了耀王府,要徐公公在皇上治風寒的藥中下一種名叫馬錢子的慢性毒。”
“什麼?”衆人聽到這話,都是大吃一驚。
德妃繼續道:“這種毒素如果隻是下輕微的量,不易被人察覺,症狀也不重。但是,如果經常下毒,很快皇上就會重度中毒,然後會因呼吸困難而死亡。當時,徐公公就借着服侍先帝的機會,每日在先帝的藥裡下一點毒,緻使先帝慢性中毒,身體每況愈下。而不知内情的人,都以為先帝的症狀是因為風寒惡化,才會如此,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先帝根本就是中了馬錢子的毒,最後才會病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