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就絕望地要往床下沖,想去撞牆。
“不要。”賢王趕緊抱住柳兒,“柳兒,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要尋死?”
“因為我沒臉見人了,我這種人活着也會被人嘲笑的,你知道嗎?”柳兒嘶吼道。
她臉皮特别薄,心髒也很脆弱。
一想到她到時候會被人指指點點,哪怕她今天并沒有失身,她也受不了!
賢王立即道:“不會的,今天的事情沒有被别人看見,沒有人會嘲笑你的。誰敢嘲笑你,我也不會放過他。”
“是啊,柳兒姑娘。再說……再說這些壞人根本沒有傷害到你,你還是清白的,還可以嫁人,你不用擔心。”忍冬也勸道。
聽到兩人的話,柳兒一怔。
“可是我一想到他們那醜陋的樣子,我就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柳兒說着,又哆嗦地哭了起來。
看到她這麼痛苦,賢王隻好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讓她在自己懷裡盡情地哭着。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門口傳來桑黎那森冷的聲音。
賢王擡眸一看,就看到桑黎和知書已經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在他們身後,跟着一臉冷色的納蘭夢。
三人一走進來,就看到賢王正抱着柳兒,柳兒則在那裡崩潰地哭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看到兩人緊緊相擁,納蘭夢的臉已經深黑無比。
而忍冬在看到三人氣勢洶洶的樣子時,是一臉的憤怒。
這可是她們太子殿下的地方,這三個人就這麼沖進來,也太無禮了吧!
看到納蘭夢走進來,賢王扶住柳兒,然後看向她,眼中滿是怒火,“郡主,你回來得正好,有件事我要問你,是不是你派人傷害了柳兒?”
納蘭夢一頭霧水,她倨傲地挑眉,“你說什麼?我派人傷害她?我怎麼傷害她了?”
“你還在裝?如果不是你派人去侮辱柳兒,她又怎麼會這樣?幸好我去得及時,阻止了那幾個壞蛋,柳兒才幸免于難。”賢王怒聲道。
納蘭夢怔在原地。
她上下打量了柳兒一眼,怪不得柳兒哭得這麼傷心,原來她差點被人侮辱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她原本還想同情同情這個女人。
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栽贓她!
她冷笑的勾唇,聲音不緊不慢,“我派人去侮辱雲若柳?是雲若柳告訴你的?”
聽到這話,柳兒吓得趕緊躲到賢王身後,害怕地看了納蘭夢一眼。
賢王額頭青筋爆裂,“不是她說的,你以為她像你這樣,是如此的睚眦必報,容不得人?”
“楚流雲!”納蘭夢突然怒喝一聲,“不是她說的,那你憑什麼認為是我害的她?我還沒閑到去對付一個不值一提的女人!”
“就是,太子殿下,今天從潇湘館出來之後,我們就陪郡主去街上散心了,我們根本沒有傷害雲若柳,你别聽她一派胡言!”桑黎憤怒道。
知書也怒吼道,“太子殿下,你和我們郡主才是夫妻,你為什麼不相信她?還有,這是你和郡主的家,你憑什麼把這個裝可憐的心機女帶回來?你有沒有把我們郡主放在眼裡?”
忍冬見兩人咄咄逼人,一把沖到賢王面前,怒道:“夠了!桑黎,知書,這就是你們對主子的态度?”
“主子?郡主才是我們的主子,他如此背叛郡主,他根本不配做我們主子!”桑黎冷笑道。
忍冬氣得兩眼噴火,“我告訴你們,這是太子府,這是楚國尊貴的太子殿下,你們卻橫沖直撞,咄咄逼人,這就是你們東林人的尊卑?”
“太子殿下?”桑黎不屑地勾唇,“怎麼,如今賢王爺做了太子爺,就開始過河拆橋,想抛棄我們郡主,要另娶新婦了?”
“桑黎!”賢王憤怒地瞪着他,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我再說一次,我和柳兒之間是清白的,我不許你侮辱我的人格!”
“你都把人摟在懷裡了,還污蔑我們郡主是加害她的兇手,就你這樣還有人格?”桑黎諷刺着,語氣毫不留情。
現在他和知書,都把賢王當成了背棄妻子的負心漢。
“夠了桑黎!”納蘭夢突然怒喝一聲。
然後,她看向賢王,怒目而視,“太子,我告訴你,這些話無論你是從何處聽來的。但我要說一句,我納蘭夢一向敢做敢當,如果我真的做了,我絕不會否認。還有,如果我讨厭一個人,我當場就不會放過她,根本不會給她逃走的機會,我更不屑在背後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我言盡于此,你愛信不信!”
“桑黎,知書,我們走!”說完,納蘭夢一臉怒火地走了出去。
桑黎則怒瞪向柳兒,警告道:“雲若柳,我警告你,你若敢再污蔑我們家郡主,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桑黎!”賢王護在柳兒面前,是滿臉的殺意,“你要是敢動柳兒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你!”
“太子,事到如今,你還在維護這個女人,你對得起我們郡主嗎?”桑黎不屑地冷哼一聲,也氣憤地走了出去。
看到他們的背影,賢王氣得捏緊拳頭,是滿眼的森寒。
忍冬則氣憤道:“殿下,您消消氣,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賢王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隻是感覺到寒心,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對柳兒。”
“剛才他們也太過分了,明明是他們做錯了事情,他們不僅不承認,還要倒打一耙,還如此尊卑不分,真是氣死我了!”忍冬氣得直咬牙。
柳兒見狀,小心翼翼地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殿下,我不該來太子府的。我,我這就走……”
“不行,柳兒,你不能走!”賢王立即攔住她。
他怕柳兒走後,會想不開,再做剛才那種傻事,所以他要把她留下來。
“為什麼?我要是不走,你和太子妃就會一直吵架,我不想影響你們的婚姻。”柳兒自責地咬着唇。
賢王道:“沒事,我和你親如兄妹,我們根本沒什麼,你又何須刻意避嫌?再說,你身子那麼虛弱,經常都會暈倒,剛才周叔已經下去給你熬藥了。你先在這裡住幾天,等把身子調養好再回家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