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沒什麼。”長公主支吾道。
雲若月見她臉色有異,忙上前往衣櫃裡一看,就看到裡面放了一件濕衣裳,她忙問,“皇姐,這裡面怎麼有件濕衣裳?這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遲疑了一下,看向雲若月,“月兒,這衣裳是卿塵昨晚穿的。昨夜他發高燒的時候,嘴裡就一直念叨着要見你。可連翹說他隻是感染了風寒,病情不嚴重,除非危及性命,你才會來看他。我想他肯定把連翹的話聽進去了,所以才把身子打濕,就為了讓自己的病情加重,好見你一面。”
雲若月一怔,“什麼?他怎麼這麼傻?皇姐,你千萬别誤會,我和他真的沒什麼。”
“我知道,月兒你心裡隻有玄辰,隻是卿塵他單方面喜歡你而已。這愛一個人,是誰也阻止不了的。卿塵他一直還愛你,忘不了你。這傷口也是他在軍營練兵的時候,因為太思念你而神思恍惚,才導緻的。”長公主道。
“姐姐,抱歉,我并不知道這些。”聽到這話,雲若月是滿心的不是滋味。
她以為蘇七少早把她忘了,沒想到他竟越陷越深。
長公主歎了一口氣,走到床前,伸手把床底下的那盆菊花端了出來。
雲若月道:“這花怎麼在床底?這裡面怎麼有這麼多藥渣?”
“昨夜大夫明明給卿塵開了退燒藥,可是他沒有喝,他把藥悄悄的倒進了花盆裡,再把花盆藏到床下面。我想,他肯定是不想病情好轉,就想病情加重等你來看他,所以才會這樣。”長公主說着,已經把花盆重新放回到書桌上。
雲若月焦急的看了昏迷着的蘇七少一眼,“他這又是何苦呢?姐姐你明明對他很好,我感覺到他也很在乎你、關心你,你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僅如此,你來看,他還畫了很多你的畫像。月兒,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放下過你。”長公主說着,把雲若月帶到書桌前。
雲若月往那書桌上一看,就看到上面擺着很多她的畫像,其中有一幅還沒畫完,隻畫了一半。
那些畫像栩栩如生,有的眉目傳情,有的粉面含春,有的溫婉大方,有的巧笑倩兮。
她一怔,尴尬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他會這樣,你放心,我會叫他不要再畫了。”雲若月心疼的看着長公主,長公主看到這些畫像,一定會很難過吧。
長公主苦笑的搖了搖頭,“沒用的,喜歡一個人是不會那麼輕易放下的,就像我對他一樣。你越阻止他,他越生氣,不如任由他去,别管他還好一點。”
“可是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異樣,我們就像朋友和親人似的,我以為他早就放下了。”
“他其實根本沒有放下過,他隻是假裝堅強,将對你的思念壓抑在心底。一直以來他都在壓抑自己,别人看不出來,我看得出來。”長公主道。
雲若月無奈的看向長公主,“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