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佩兒也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她也黑着臉,“就是,大壯哥,聖女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欺騙她?要不是我點燃這堆柴,假裝着火,你還要騙我們到什麼時候?”
“佩兒,原來這火是你點的。對了,張離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楚玄辰緊張道。
這個死陌離,他去哪裡了?
他怎麼不阻止佩兒?
佩兒掃了對面的廚房一眼,憤怒地冷哼一聲,“他被我鎖在廚房裡了!”
“救命,大壯哥,我被鎖在裡面了,快救我出去啊!”這時,對面的廚房裡,不停地傳來陌離的拍門聲。
楚玄辰額頭立即溢起三條黑線,“聖女,佩兒,剛才我和張離的對話,不會被你們給聽見了嗎?”
“正是,我們剛才回來拿湯盅的時候,就聽到了你倆的對話。”雲若月雙手插腰,氣憤道。
楚玄辰趕緊捂住心口。
原來他早就被月兒給識破了,剛才居然還在裡面裝可憐。
想想都丢人。
這時,雲若月又怒吼道:“真是老天有眼,要不是佩兒把湯盅忘在這裡,我們還不知道原來你就是個大騙子!你敢騙我,你去死吧臭大壯!”
雲若月說着,抄起地上的掃把,就朝楚玄辰打了過去。
楚玄辰一邊躲一邊道:“聖女饒命,我沒有騙你,真的。”
“你都把我們騙得團團轉了,還敢說沒有騙我?你這個渾蛋,到底哪句真哪句假?”雲若月咬牙切齒,憤怒地揮舞着手中的掃把,大有“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
楚玄辰抱着頭,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之前一直沒好。可能是你來了,給了我力量,我這腿和風寒,它一下子就好了,真是好神奇。”
“是啊,我也覺得好神奇呢!”雲若月陰陽怪氣地說完,怒道,“臭大壯,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你看我不打死你!”
她才懶得聽楚玄辰狡辯。
她拿起掃把就朝他身上打了下去。
楚玄辰吓得趕緊抱頭鼠竄。
這下,兩人一個追,一個逃,把院子裡鬧得雞飛狗跳,雞犬不甯。
最後,楚玄辰實在跑不動了,他忙朝雲若月擺手,“聖女,我的腿還沒有完全康複,你别追了,再追下去,它又受傷怎麼辦?”
雲若月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揚着那掃把,“大壯,你跑啊,有種你再跑!”
“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楚玄辰喘着粗氣道。
“哼!你的腿不是不能動彈,失去知覺了嗎?怎麼剛才着火的時候,它跑得比兔子還快?”雲若月眼中閃動着一簇簇小火苗。
楚玄辰幹笑道,“聖女,抱歉,我也不想騙你的。誰叫你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我隻好出此下策。”
“夠了!我不想聽你狡辯!你這人嘴裡沒有一句真話!”雲若月将掃把扔到地上,咬牙道,“我告訴你大壯,從現在起,你在我心裡已經沒有信譽了!你就是個騙子,滿口謊話的大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以後我永遠也不會理你,佩兒,我們走!”
雲若月吼完後,氣憤地走了出去。
佩兒也朝大壯冷哼了一聲,迅速跟了出去。
“聖女……”楚玄辰還想說什麼,雲若月已經生氣地離開了!
他隻得一臉懊惱地站在那裡。
這時,陌離終于踹開廚房的門,迅速地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杵在那裡的楚玄辰時,忙安慰道:“主子,你别難過了,誰叫你要在聖女面前裝可憐?這下好了吧,她不會再相信你了!”
楚玄辰狠狠地磨了磨牙,“她要是肯來看我,我也不會這樣。”
說着,他也郁悶地回到了房裡。
他也不想這樣的,誰叫月兒總是不肯相信他。
看到楚玄辰的背影,陌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哎,這下完了,完了!
什麼都完了!
-
雲若月跑出楚玄辰的小院之後,一口氣跑回了清影院。
回到西廂房之後,她氣得雙手環兇,眉毛冷豎。
這個大壯也太過分了,居然敢欺騙她!
看來他就是個謊話精。
這麼說來,他之前對她說的那些什麼楚國、娘子、孩子什麼的,全都是他編造出來的謊言。
這下她真慶幸,慶幸自己之前沒有相信他。
否則就被他給騙了!
看到雲若月那麼生氣,佩兒忙端過來一杯茶,道:“聖女,你别生氣了,來,先喝一口茶消消氣!”
雲若月接過茶,猛地喝了一口,然後道:“這個大壯真是可惡,他的腿明明好了,居然還裝瘸子。更可恨的是,他明明沒有生病,還要裝重病,還要我喂他喝魚湯,真是氣死我了!”
說着,她憤怒地把茶杯頓到了桌上。
佩兒道:“聖女,其實大壯哥也怪可憐的,他也是因為你不去看他,才想出這種辦法來的。要是這幾天你願意去看他,說不定他不會這樣的。”
“你還替他說話?佩兒,你到底是大壯的人,還是我的人?”雲若月郁悶道。
佩兒忙道:“我當然是聖女的人,不過大壯哥雖然說了謊,但是他之前的确救了我們,也因為我們才受了重傷。所以聖女,這次你就原諒他,好不好?”
“不要,我生平最痛恨騙子,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原諒他!”雲若月眼中閃爍着熊熊的怒火。
想到大壯之前總以找娘子為借口,總是強吻她,她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頓。
這人根本就是個騙子,編一些謊話來接近她,就為了占她的便宜。
她又怎麼能不生氣?
看到雲若月那麼生氣,佩兒倒是不怎麼擔心。
她知道,聖女現在是在氣頭上,才會生大壯的氣。
等聖女的氣消了,她一定會原諒大壯的。
“聖女,公子來了!”這時,門外傳來龍七的聲音。
“公子來了?”聽到龍千澈到來,雲若月趕緊恢複正常的神色。
可千萬不能讓龍千澈知道大壯騙她的事,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他會找大壯麻煩的。
這時,龍千澈已經走了進來。
他看向雲若月,神色有些尴尬,畢竟他們在上次吵過架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