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爹……爹……你為什麼要死?為什麼要丢下我……”沈玉蓮哭着看向那棺材,突然,她眼前一黑,便往地上倒去。
“沈小姐!”楚玄辰立即扶住她。
這時,沈玉蓮的丫鬟金巧走過來,哭道:“王爺,我們聽說老爺死後,是從老家趕來的。我家夫人早逝,家裡就隻有小姐和老爺相依為命。如今老爺死了,我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我家小姐她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這世道又那麼亂,她該怎麼辦啊!”
說着,她難受地抹起淚來。
楚玄辰道:“你放心,我既答應過沈副将,就一定會替他照顧好沈小姐。陌離,你先把沈小姐帶去王府,讓她暫且在璃王府住下。”
“是,王爺。”陌離道。
楚玄辰點頭。
沈玉蓮現在沒有地方落腳,外面又到處是流民,她一個弱女子恐怕很難生存。
沈副将為他而死,他當然要替他照顧好沈玉蓮。
隻有暫時讓沈玉蓮住在璃王府,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等有機會,他再替她尋一個好歸宿,完成沈副将的遺願。
然後,陌離叫人把沈玉蓮扶上了一輛馬車,隊伍便繼續前進。
等隊伍行到城中時,楚玄辰把沈副将的後事交給陌離和風輕揚去辦。
然後,他和睿王迅速來到宮中,觐見弘元帝-
很快,楚玄辰和睿王來到禦書房。
一進入禦書房,兩人便看到坐在龍椅上看奏折的弘元帝,兩人上前行禮:“參見皇上。”
弘元帝的目光深沉地看向兩人,最後移到楚玄辰身上,是滿眼的威嚴。
突然,他站起身來,震怒道:“璃王,你未經朕同意,便私自帶兵離京,還想帶兵進入雪月國,你到底意欲何為?”
楚玄辰立即拱手,道:“皇上,臣懷疑若月被歹人擄去了雪月國,一時情急之下,才會帶兵前去找她。”
弘元帝厲聲道:“你懷疑?你隻是憑懷疑,就可以私自調兵?還想調兵去雪月國,甚至朕多次下召你都不回,你是不是想謀反?”
楚玄辰眼裡閃過一絲冷意,他正色道:“皇上,臣絕無此意。臣此舉隻是為了救若月,臣絕無謀反之心。”
旁邊的睿王見狀,擡了擡眼皮,幽幽道:“璃王,當時要不是我們追得急,你恐怕早就帶兵進入雪月國了。你以為你這樣說,皇上就會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以尋妻為借口,實則是想與雪月國勾結?”
弘元帝聽到這話,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殺意,那臉色也變得更難看。
楚玄辰冷睨向睿王,“勾結?如果我真要與雪月國勾結,為何會如此明目張膽?”
“不管怎麼樣,你私自調兵,擅自離京都是事實,你還想如何狡辯?”睿王陰鸷道。
旁邊正在為弘元帝倒茶的李進忠見狀,忙道:“皇上,璃王妃失蹤,璃王應該也是救妻心急,才會帶兵離京。璃王他一向忠君愛國,對您更是忠心耿耿,現在他趕回來,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奴才想,他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他一定會恪盡職守,好好保衛國家!”
聽到李進忠的話,弘元帝轉了轉眼珠。
李進忠提醒得對,他還需要楚玄辰來保衛國家,現在動不得他。
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再放任楚玄辰離開。
他掃了楚玄辰一眼,背着手,踱了踱步,道:“行,璃王,看在你一直忠君愛國的份上,這次的事,朕暫時不予你計較。現在是非常時刻,你作為大将軍,一定不能随意離京,你繼續在城南軍營待命。有事情,朕自會找你。”
聽到弘元帝的處置,睿王心裡是十分的不爽。
就因為楚玄辰會打仗,所以無論他做什麼,皇帝都會容忍他。
想想就來氣。
看來做人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要有存在價值,這樣才不容易讓人扳倒。
那他得繼續提升自己的價值,好鞏固自己的地位。
這時,楚玄辰急切道:“皇上,最近楚國無大的戰事,若月已經失蹤很久,臣很擔心她的安危,請皇上允許臣去雪月國尋找她。”
“什麼?你還想去雪月國?”弘元帝盛怒地眯起眼睛。
他可不想讓楚玄辰去雪月國,這雲若月可是聖女,将來是雪月國的女帝,這樣豈不是助長楚玄辰的實力?
這樣的話,他當然要将她們分開,不讓雲若月幫楚玄辰。
楚玄辰難受地垂眸,“是的,若月是臣的妻子,臣當然要把她找回來。她一日不回家,臣一日就難以安心。”
弘元帝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陰鸷不已。
看到他眼中暗含怒氣,睿王忙道:“璃王,你這次擅自離京,皇上都沒有處置你,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身為大将軍,一旦你離京,誰來保護皇上?保衛國家?”
楚玄辰憤怒地盯着睿王,眼中溢起熊熊的怒火,“難道我的妻子我就不管了?”
睿王冷笑,“一個女人而已,你何必把她看得那麼重要?你若是想要女人,有的是,何必為了一個雲若月,連皇上都不顧?”
弘元帝也道:“璃王,睿王說得是,你那麼優秀,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雲若月失蹤了就失蹤了,大丈夫何患無妻?”
說到這裡,他擡首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這樣,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告訴朕。無論是名門閨秀,還是各國公主,隻要你喜歡,朕都可以為你們賜婚!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楚玄辰聽到這話,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難道在皇上和睿王心中,妻子是說換就可以換的?
難道他們沒有感情嗎?
他眼中溢着憤怒的怒火,咬牙道:“皇上,若月是臣的妻子,不是一件衣服,不是說丢就丢的。她在臣心中無可替代,臣此生非她不娶。她現在說不定在哪裡受苦,臣現在隻想找到她,根本不想考慮别的事情。”
“放肆!”弘元帝突然怒喝一聲,“璃王,你連朕的話也敢違逆?現在邊境四處騷亂,城中流民肆虐,你身為大将軍豈能随意離開?你把國家置于何地,把朕置于何地?”
“臣不敢。”楚玄辰咬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