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世藩居然敢讓自己的将領為他倒茶,楚玄辰深冷道:“張大人,飯間用茶對胃不好,你可以讓下人,給你倒一杯水。”
張世藩卻一臉狂傲:“怎麼,王爺,本官請你的人,給本官倒杯茶都不可以?”
“堂……堂堂王爺的人,怎……怎能給張……張大人你倒茶?”旁邊的楊世勳結巴道。
張世藩陰鸷的掃向楊世勳,“你這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人,最好給本官閉嘴。”
聽他這麼說,楊世勳隻好沒趣的閉上了嘴,不過眼裡已有一層憤懑。
張世藩說完後,朝楚玄辰趾高氣昂的冷哼了一聲,“怎麼,王爺的人,就不能伺候一下本官了?”
他現在可有五萬精兵,還是江州最有權勢的人,他根本不怕楚玄辰,還想借此打壓楚玄辰。
因為他是蘇明的門生,要替老師出氣。
楚玄辰心裡溢起陣陣的殺意,表面卻陰晴不定:“陌離,既然張大人需要,那你去給他倒一杯茶。”
“是,王爺。”陌離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剜向張世藩,然後走過去,冷冷的替他倒了一杯茶。
張世藩接過茶後,淺淺的嘗了一口,才道:“辛苦陌校尉了!”
“不辛苦。”陌離咬牙切齒的說。
這張世藩,是把他當下人了!
但是連王爺都在忍,他必須得忍。
這頓飯吃得楚玄辰怒意生騰,但想到張世藩在江州一帶的勢力盤根錯節。他暫時不想與他起沖突,才忍了下來,沒有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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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他和雲若月住進了蘇誠為他們安排的房間。
這一次蘇誠安排的房間,比上一次的更大更豪華,也更清幽雅緻。
一走進房間後,楚玄辰就氣得一掌拍到桌上,“好他個張世藩,在本王面前,竟敢如此嚣張!”
“王爺無須為這種人動氣。所謂水滿則溢,月滿則虧,自滿則敗,自矜則愚。張世藩在江州擁兵自重,結黨營私,他手底下有五萬精兵,又和蘇誠他們聯成一線。我們初來乍到,不熟悉此地的形勢,且隻帶了兩千玄策軍随行。玄策軍還要保護糧食和赈災銀,如今雙方實力懸殊,我們不宜與他硬碰硬。但是王爺也不要生氣,像他這麼驕矜自大的人,現在飛得越高,将來就跌得越慘!”雲若月勸道。
楚玄辰深深的看着她,伸手撫了撫她鬓邊的發,“月兒,你真聰慧,你說得在理。本王就是在隐忍他,才沒有治他。隻是現在江州被他們握在手裡,他們隻手遮天,貪污受賄,魚肉百姓,本王真是看不下去,真想宰了他們!”
雲若月突然拉住楚玄辰的手,将他右手的五指并攏,緊握成拳頭,道,“夫君,我聽過一句話,‘五指并攏,握拳收臂,是為了更有力的出擊。’我們現在的隐忍,都是為了以後的爆發。等到掌握他們犯罪的證據,時機成熟,我們就可以亮劍。到時候劍鋒披靡,誰人能擋?”
楚玄辰輕笑,他把雲若月抱在懷裡,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記,才道,“本王得妻如此,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