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非夜顫抖地捧起雲若月的小臉,激動道:“真的,你就是我的女兒。女兒,這麼多年來,我找得你好苦,十八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
說着,她一把撲上去,将雲若月抱在了懷裡,然後難受地哭了起來。
看到雪非夜難受的樣子,雲若月趕緊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她雖然是來自異世的靈魂,但早已經和這具身體融為一體,所以這具身體的喜怒哀樂她都能感受到。
她也抱緊雪非夜,眼眶一下子濕潤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雪無瑕的聲音,“母後,我可以進來了嗎?”
雪非夜忙松開雲若月,抹着眼淚道:“無瑕,你進來吧!”
雪無瑕趕緊推開門,走進來,然後,他關心道:“母後,你确定了嗎?月兒究竟是不是我的親妹妹?”
雪非夜連忙點頭,“是,她就是你的親妹妹。我一眼就認出,她背後的刺青就是我當年刺得,這是真的雪月國圖騰。”
“那白櫻落背後的刺青又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也有這樣的刺青?”雲若月疑惑道。
想起當年的事,雪非夜捏緊拳頭,眼中滿是火光。
她咬牙道:“白櫻落背後的刺青,是國師逼我刺的。”
“為什麼?”雲若月問道。
雪非夜道:“月兒,當年你出生之後,國師為了控制你,就強行給你和龍千澈訂了娃娃親。然後他還說,要把你抱去國師府撫養。我知道他隻是為了控制你,想把你變成他的傀儡,我不願意讓你過這樣的生活,所以才叫淩姑姑把你偷抱出宮。”
“原來是您叫淩姑姑抱我出宮的,并不是她偷走了我?”雲若月道。
雪非夜點頭,“是的,如果讓國師知道,是我把你弄出了宮,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為了欺騙他,我隻好這麼說。”
“我的本意是,讓淩姑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把你撫養長大,等我殺了國師之後,我再接你們回宮。誰知道淩姑姑才抱着你出宮沒多久,我就與她失去了聯絡。我派了好多人出去尋找你們,都沒有你們的消息,從此,我們就一直分離,一直分離了十八年。”
想到這些年對女兒的思念,雪非夜的眼淚又無聲無息地滑落。
說到這裡,她又道:“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原來當年淩姑姑把你抱走之後,國師一直在派人追殺你們。淩姑姑為了逃命,才把你帶去了楚國,到了楚國之後,她的銀子竟然被人偷走。”
“當時她身無分文,走投無路,她怕你跟着她會無法生存,無奈之下,她才将你賣給了孫媽媽。然後,她也與孫媽媽失去了聯絡,後面她想回雪月國找我,但是邊境到處是國師的殺手,她根本回不來,所以在楚國一呆就是十八年。”
聽到這些真相,雲若月是一臉的震驚,“國師他真的有這麼壞嗎?”
雪非夜和雪無瑕都同時點頭。
雪非夜道:“是的,我雖身為雪月國的女帝,但卻大權旁落,形同傀儡。雪月國被國師一手把持,我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當年淩姑姑帶你離開之後,國師見無法控制你,他就想了另一個辦法。他從外面抱來一個女嬰,逼我在女嬰背上刺上蝴蝶圖騰,讓這個女嬰冒充你。”
“這個女嬰就是白櫻落,對不對?”雲若月道。
雪非夜點頭,“正是。這蝴蝶刺青,是雪月國的圖騰,隻有最尊貴的聖女才能刺在背上。它代表着聖女的身份,可是我又怎麼會讓白櫻落真的代替你?所以我在給白櫻落刺青的時候,在她的刺青上做了點小手腳,她的蝶翼和顔色都與你的不太一樣。平常人不知道這刺青長什麼模樣,所以國師也不知道白櫻落的刺青是假的,她根本無法代替聖女。”
“龍千澈說,等到八月十五的那天,國師要叫我去打開地宮。難道我背上有這個刺青,我就可以打開地宮了嗎?”雲若月疑惑地道。
雪非夜搖頭,“不是,刺青隻是你身份的象征。真正能打開地宮的,是你的皿液。”
“我的皿液?”雲若月是一臉的驚奇。
“嗯。”雪非夜道,“隻有朕的親生女兒,才能遺傳朕的皿脈之力。擁有了皿脈之力後,到時候将你的幾滴鮮皿滴入聖珠,你就能打開地宮。”
“用我的幾滴鮮皿就能打開地宮?這也太神奇了吧!”雲若月呆住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種事。
雪月國這個國家可真是奇怪。
雪非夜道:“我也不敢确定,這是我的母後,也就是上一代聖女告訴我的。我和我母後從未試過,所以也不知道這個方法究竟有沒有用。這個秘密國師并不知道,他以為擁有了我刺的刺青,白櫻落就可以打開地宮。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精心養着白櫻落,就為了等這一天。”
“所以,其實這個刺青隻是個幌子,皿脈才是關鍵。”雲若月道。
“是,國師讓白櫻落代替你,一是想利用她控制百姓;二是想利用她打開地宮。等到打開地宮之後,國師就會獨吞所有寶藏,然後再吞并雪月國。他以為他擁有了白櫻落之後,你就沒用了,所以他才會想盡辦法派人刺殺你。”雪非夜道。
“他派人刺殺我?也就是說,之前一直刺殺我的那些紅衣人,就是國師的人?”雲若月道。
“是,那些紅衣人,被稱為紅衫客。他們是國師的手下,他們一向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令人聞風喪膽。如果是他們刺殺的你,那必定是國師的人無疑。”雪非夜道。
雲若月立即道:“之前有一名前來璃王府行刺的刺客頭領,在逃離現場的時候掉了一把腰刀,那腰刀上有很多奇怪的圖案,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那腰刀在你手上嗎?”雪非夜道。
“不在,但我記得它的圖案,我可以畫出來。”雲若月道。
“那你畫給我看看。”雪非夜道。
“好,馬上。”雲若月說完,趕緊鋪開宣紙,提起毛筆便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