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嬸心虛的擡了擡眼皮,“柳夫人,害人是不對的,你逼我們做的那些事情,王爺已經知道了。幸好我們及時悔悟,才沒有傷害到王妃,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
“所以你們兩個剛才跑進來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在引我們鑽套子?”柳氏陰鸷的咬着牙齒,眼裡燃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兩人給燃燒殆盡!
楚玄辰那鷹隼般的目光,冷冷的掃了屋内一眼,沉聲吩咐,“柳氏竟敢給王妃下藥,這屋裡肯定還藏得有毒藥,來人,給本王搜!”
他一聲令下,陌離他們趕緊去翻柳氏的包袱。
他随便往柳氏的包袱裡一翻,就翻出了好幾瓶毒藥,其中有一瓶上面,正好寫着雪上一枝蒿五個字。
他趕緊把藥拿過來,遞給雲若月,“娘娘,從柳氏的包袱裡搜到了雪上一枝蒿,請娘娘看一下這毒藥與魚湯裡的是不是一樣的。”
雲若月打開藥瓶,聞了聞裡面的粉末,又聞了聞周嬸交給她的半瓶粉末,冷聲道:“是一模一樣的味道,這都是雪上一枝蒿!”
“柳氏和南宮柔竟敢給王妃下毒,讓本王人贓并獲。來人,把兩人押去南宮府,本王要南宮文給璃王府一個交代!”
南宮文正是南宮柔的父親,當朝禮部尚書,是皇帝的人。
“不要啊王爺,求你饒了我娘吧。”南宮柔一聽到要被押到南宮府,頓時知道她們要完了,她趕緊撲到楚玄辰腳下求他。
楚玄辰面如玄冰,臉沉如水,一把将她推開,“你們犯的是死罪,本王如果輕饒你們,就對不起本王的王妃與孩兒。”
“可是王爺,你還欠我一條救命之恩,我可不可以用這恩情來換我娘的性命?我求你饒她一次,她以後再也不敢了!”南宮柔哭着說。
柳氏無語的看了南宮柔一眼。
她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就認罪了?
她本來想狡辯一番,說這毒藥是周嬸她們找來栽贓嫁禍她的,結果女兒竟然認了罪,她心中既氣又怒。
楚玄辰陰沉的掃了南宮柔一眼,“你的救命之恩,不是早與你的性命相抵了嗎?南宮柔,本王早就不欠你了!來人,把她們押走!”
南宮柔凄涼的凝視着楚玄辰,任由人将她拉走。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她生活了大半年的璃王府一眼,心裡很不是滋味。
無數在璃王府生活的碎片襲進她的腦海裡,她還記得他初娶她進府的模樣,大紅花轎,鑼鼓喧天,而今,她成了階下囚,要被他趕出去。
他依然是那麼的尊貴孤傲,清冷卓絕,可看她的眼神,卻是十分的厭惡。
她知道,她們之間将會越來越遠,他會站得越來越高,直到山巅之上,而她卻是卑微的蝼蟻,隻能仰望着他,不配與他站在一起。
押走柳氏母女後,楚玄辰冷冷的盯着周嬸和王嬸,沉聲道:“至于這兩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各打五十棍再趕出皇城,永遠不能再踏入皇城一步。”
“多謝王爺饒命……”周嬸和王嬸趕緊跪下給楚玄辰磕頭。
她們毒害王妃,犯的本就是殺頭的死罪,如今隻罰五十棍,撿回一條命,她們已經很滿足了。
這回不僅沒撈到銀子,連小命都差點不保,她們再也不敢貪财做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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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南宮府的路上,雲若月把毀容散的事告訴了楚玄辰。
當年她因為和南宮柔争第一美人的稱号,無緣無故中毒,導緻成了醜女。
這個兇手她查了很多年,一直沒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