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深深贊同，說她也是這樣想，老天爺不讓她跳舞了，卻給了她一個好男人，她沒什麼可抱怨的，雖然這個好男人有時候對她很嚴厲，又不懂浪漫，腹黑又毒舌……

　　她說着說着，就成了對她家時總的吐槽和批判，惹得時總一眼瞪過來：“程小羽，你就是這麼跟人誇我的？”

　　程小羽秒慫，“我就喜歡腹黑又毒舌的！”

　　時沉淵這才露出滿意微笑，沒有計較。

　　等時沉淵不關注她這邊了，程小羽對淩影說，可能越不能做什麼，就越想念吧。現在她真的很想回到舞台上去，很懷念過去每天什麼都不想，專注練舞的日子，覺得很單純。反正等腿恢複好，就繼續回去跳她的小天鵝去。

　　淩影笑道：“你要是繼續跳芭蕾，肯定要有男搭檔，你家時總肯定要吃大醋的。”

　　程小羽深以為是，“的确，那到時候就得讓時總克服一下了。”

　　小羽說完後，淩影注意到，時沉淵往她這邊看了一眼，顯然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他深深看了一眼小羽。

　　淩影敏銳地察覺到，這位時總裁對小羽想要重返舞台的事情，恐怕隻是理性上支持。

　　這男人一看就占有欲極強，隻怕小羽想跳天鵝湖那種有搭檔的舞蹈，是很難實現的，即使她的腳傷痊愈了。

　　淩影和小羽說了會兒話，有點口渴，便伸手去拿水杯，但手剛伸出去，阿飛已經把杯子遞到了她手邊。

　　淩影一愣，接過水杯。

　　不得不說，阿飛是真的體貼，他明明和兩位總裁說着話，好像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但她一伸手，他就知道她要什麼。

　　又想起阿飛這些天對她的就細心照顧，前些天對婚姻的忐忑，已經漸漸消失了。

　　如果是和這個男人綁定在一起，她很願意……

　　時沉淵和程小羽不能一直在這裡閑聊，他們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去招呼其他賓客了。

　　不過去招呼朋友之前，時沉淵說需要去趟休息室，換一件西裝外套，因為袖口上沾了一點酒漬，讓小羽陪他一起去。

　　小羽便和時沉淵一起去休息室，順便上廁所。

　　于是時沉淵帶着小羽進了休息室，進門後，他把門反鎖上，然後脫了西裝外套。

　　程小羽也背過身去，讓時沉淵幫她解開裙子後拉索。

　　她這裙子上廁所不太方便，所以她決定脫掉外面的裙子，隻穿小襯裙去洗手間，這樣不會弄髒衣服。

　　她一邊讓時沉淵幫她解拉鎖，一邊回想剛才的事情，不滿地對時大總裁說：“時總，今天我結婚，你不能總沖我瞪眼！”

　　時沉淵把她的禮服褪下，此時的程小羽隻剩下裡面一件單薄的小襯裙，時沉淵看着她襯裙下的曲線，伸手将她攬入懷裡。

　　“那今天也是我結婚，你一直跟人說我壞話，我是不是應該收拾你。”

　　程小羽笑着從他懷裡掙脫，“你别鬧。”

　　時沉淵卻反轉過她的身子，吻着她的唇，帶着她往洗手間方向走。

　　程小羽這才意識到，時沉淵身子很熱，他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是來換西裝外套的，或者說不止是來換衣服的！

　　她開始慌了，心說時總的欲望已經這麼強烈了嗎，連一場婚禮都堅持不下來就要那啥啥？

　　“時總，外面好多朋友等着呢！你克制一下。”

　　“克制很久了。”

　　時沉淵關上了洗手間的門，洗手間裡空間很大，潔白洗手池寬闊的什麼事都能做……裡面還有淋浴等設備，好像專門都是為某些情況準備好的。

　　但問題是，程小羽覺得這事兒大大的不妥，哪怕她是小黃人，也知道分場合。

　　“時總，你該不會被壞女人下了什麼藥吧？”

　　他微微一怔，“我對你，還用别人下藥？”

　　額……這話說的，就讓程小羽有點開心了。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啊……越不能那什麼的時候，越想？”

　　時沉淵笑了下，“你不想？”

　　程小羽抿了下唇，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不得不說，人在某種場合下，腎上腺素确實會瘋狂飙升。

　　“晚上才是洞房呢……”

　　時沉淵低笑：“小羽什麼時候成了守規矩的人了？”

　　程小羽被他說得很難為情，不過，她确實不是個不墨守成規的人。

　　她想着，在婚禮上做點瘋狂的事情，也未嘗不是一種特殊的回憶，關鍵是她被時總給勾起來了，紅着臉說道：“那你不能弄亂我的頭發和妝。”

　　“嗯。”

　　時沉淵眸色越發濃郁，把她的襯裙推了上去。

　　而不知是不是程小羽的錯覺，感覺時沉淵對她好像有點生氣，是因為什麼憋了火，這會兒才要發洩出來，而不單單是突然來了感覺。

　　正這麼想着，時沉淵一口咬在了程小羽的脖子上，就像一隻叢林突然沖出來的狼，咬住了天鵝的脖頸。

　　程小羽吃痛，忙推開他：“時總你别鬧啊，留下痕迹就尴尬了！”

　　時沉淵松了口，他确實沒想給程小羽留下吻痕，就是想咬她一口。

　　因為即使她成了他的妻子，他發現，在自己的内心深處，仍然在擔心她這隻小天鵝哪天就不想被他圈在籠裡，想要飛出去了。

　　他支持她的夢想，也希望她能以自己愛的事情為生。

　　但内心深處，也藏着一個自私的他，不想讓她把美的一面展示給任何人。

　　甚至今天有一些男賓客被小羽吸引了目光，一再地盯着小羽看，時沉淵都有點不舒服。

　　當然，也就更不想讓她和任何男人共舞，不管是不是單純的舞台表演。

　　隻要一想到她和那江璟之曾在台上台下如情侶一般親密地訓練，想到江璟之剛才轉身離開時，小羽怔怔發呆的眼神，猜想她或許回憶起了兩人過去的種種，還有和淩影說到重回芭蕾舞台的堅決……時沉淵就心中吃味。

　　他意識到，小羽之所以留在他身邊，可能隻是因為她的翅膀被折斷了。

　　每當這種時候，他多希望小羽真的是她所說的什麼“戀愛腦”，那樣至少就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就像現在……

　　她完全是他的。

　　他也完全占據了她整個人……

　　但也許是他太肆無忌憚，沒一會兒，小羽就皺起了眉頭，說疼。